“奴才一准安排的妥妥的,王爷你们把我带上吧,人老了怕孤单,你们这一走啊、”
齐管家作势就要掉下眼泪,抹着袖子好不可怜的样子。
“那不若,我们带上?”木槿刚问出口,齐管家紧忙躬身,“瑾姑娘真好,那奴才我就去安排,整理行李去了,很快的,你们等等我先。”
齐管家撩起袍子就跑,景逸一脸郁闷,我这不还没说话呢吗?
出门前景逸揪着齐管家后领,悄然说了几句话,府门外两辆马车,齐管家扶着武韬慢悠悠上了后面一辆,转过身行礼,“王爷,瑾姑娘,我陪武老聊聊天,如此一路也不觉烦闷,可好?”
话音刚落,景逸有些急切的说道,“那你就多陪陪武老,照顾好他老人家。”
齐管家哎了一声,麻溜钻进马车内。
景逸狡黠的笑着有些像小狐狸,“瑾儿,我扶你。”
一路上木槿瞧着景逸止不住的弯着嘴角,“别人家都是跟着夫君,奔赴上任,怎的你跟着我去个贫瘠旮旯,这么开心?”
景逸靠着木槿胳膊,微微倾着身子,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我们家夫君跟着夫人跑,夫君柔弱,需得夫人日日相护,半寸离不得。”
木槿挑着他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笑的好看爷就稀罕稀罕你。”
景逸一愣,瞧这股匪劲。
他轻柔的将木槿圈在怀中,缓缓低头,马车暖意洋洋,北风沙沙作响,有点冷呢,暖一点才好过冬嘛。
这么些时日相处下来,武韬心里早就认可了景逸,瑾儿的眼光不错。
齐管家一路都很兴奋,叽叽喳喳的看着窗外,时不时的指着给武韬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解闷解乏。
落安镇里子安紧紧的站在院外,心里有了疑虑的人,他不禁握紧了拳头,要真是他,一定要狠狠惩治,如此忘恩负义之徒留着何用。
张大娘衣不解带照顾了陈大爷三日,还是没有醒过来,宋如谦走的时候换了药,伤在头部,能不能醒他也不知,只能好生照看着。
祝红锦带了十个姑娘过来,轮换着站岗,木槿来之前,谁人也不许外出,人数没少没多,那么伤陈爷爷的一定就在这两个小院之中。
姑娘们单薄的身子站在院外,却是气势抖擞,神采奕奕,等闲人看了多少有些敬畏。
小院里的人没有了之前相处的氛围,也不知陈爷爷到底被谁,又为什么所伤,一时惶恐紧张猜疑四起,子安告诉他们木槿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定能找到伤害陈爷爷的歹人。
大家闻言心下一松,日子稍稍有些改变。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人群里子安死死盯着一人,他神情略带慌张,双手也止不住的搓着衣襟。
子安见此淡淡说了句,“宋大夫说陈大爷也就这两三天能醒,到时候我们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