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淳有很大嫌疑?依朕看景淳并无此能力,誉儿觉得呢?”
“父皇英明,儿臣觉得三弟并无杀人动机,将军府是王妃娘家,他没道理杀害自己岳父一家,此事虽线索均指向三弟,儿臣也信不是三弟所为,还请父皇明察。”一声景淳而不是先前的淳儿让景誉心下了然。
“世上没有捕风捉影的事,先将景淳打入大牢,你再查,有线索即刻来报。”景肃烦闷的揉了揉眉心,挥手让景誉退下。
出了内殿,景誉抬头看向蓝天,洁白修长的指缝洒进熙攘阳光,谁说阴谋与光亮不能并存。
文山其实有点不明白,这不像王爷的风格啊,怎的这次如此草率,任谁也不能相信二皇子景淳会蠢到要毒杀对自己有大用的岳父一家啊?这么明显的局当真能欺瞒皇上?
他憋了几日,今日看见王爷心情不错的样子问出心中的疑惑。
文德看了他一眼,不忍心他独自纠结的模样说了句“有时候最简单的局才最不简单。”
这世上不合理的事情多了自然会有合理的解释。
文山更郁闷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像绕口令似的。”
文德闻言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叹了口气简直对牛弹琴嘛。
景肃不信自己的蠢儿子能有如此大本事,可偏生他惹出这么一堆线索出来,让人想不通又不得不怀疑,京城的事迟早要传到边疆,必得给武老的儿子武柏康一个交代,只能先将景淳打入天牢。
城郊一间堆满杂物的屋外传出女子阵阵哭声,文德到的时候,只见一纤细女子蜷缩在跺草旁,清秀小脸上还清晰可见指印。
此时一男子手持木条指着她谩骂“妈的,老子不就让你做个饭吗?你居然差点烧了老子的房,碗都拿不住,你说说就今一天你摔碎几个碗了?我要你这么个败家废物有啥用?看我不打死你我。”
女子看着即将落在身上的棍条,跪过去拉着男人的裤腿,颤抖求饶“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扒在不远处树后的男人呸一声骂道“狗日的大壮也不知道交了啥好运,睡一觉起来屋外竟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娘们,不识好歹的东西瞧瞧打成啥样了,咋就没落我屋。”男人流氓般贪恋的看着木棍旁的女人,半响见没动静骂骂咧咧的走了。
文德像是瞧见了什么好戏,嘴边带着戏谑的笑,这文山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竟给打发了这么一个嘈杂地。
这副隐隐与三王妃相似面容才过了几日就已成了这般尊容,真是和以前差着十万八千里。
文德待了会,看见女子还是痴痴呆呆的模样,似是放心的闪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