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杜臻杜大人未发一言,情绪不明,大皇子好像打瞌睡了,三皇子在陛下走后,身体持续发颤,后半夜才好,二皇子看到关心了几句,五皇子听到呲了呲牙,并没有说话,就这些了。”
呲了呲牙?景肃被逗笑了,转头看见暗五一脸我说真的样子让他顿时无语,难道天妒英才?赐予他武学天分便夺走了他的脑仁?
一夜跪姿,滴水未进,大家狼狈之余心惊胆战早朝,时间逼近,更是让人忐忑不安。
景肃龙袍加身,威严震慑,众人参拜声响彻大殿。
“平身”
“谢皇上。”大家谢恩后站起来直了直身板,心下仍旧紧绷,不敢放松丝毫。
“京兆府可查出什么了?”皇上淡漠道。
“微臣万死,尚未查出真凶,请皇上恕罪。”韩青云任职京兆府尹,四十左右的年岁,入秋时节,大殿里丝丝凉风吹过,不热的天气里让他说出这句话时额头冒出了晶莹汗珠。
“京兆府奉命守护京城安危,你懈怠懒散,玩忽职守,致使武将军一家惨遭毒手,来人,杖责八十,入大牢,待查出凶手去给将军赔罪,已慰亡灵”
“皇上饶命饶命啊。”
韩青云很快被褪去官袍,殿外廷杖声一下一下似是敲在了所有人心上,从开始的奋力叫喊到微弱呼救直到沉默,皇帝景肃始终神色漠然,安静的喝茶看着瑟瑟发抖的官员,眸子深不可测。
“景誉,你身为京城防卫首领,未能护将军一家安危,有失朕望杖责五十,五日内侦破此案,若不然你该知道怎么办。”
“朝中所有人你皆可审问,有先斩后奏之权,不论是谁,朕要他满府陪葬。”景肃痛心疾首,武蹈是朝里难得忠将,因年前受了伤回家修养,谁知堪堪不到一年竟惨遭毒手,一想到还在边疆驻守的武柏康,他真真是羞愧难当。
众人闻此全身发怵。
景淳更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有心人看到暗压嘴角,好戏才开始。
“谢父皇不杀之恩,儿臣定当抓获真凶,还老将军清白。”景誉跪地谢恩,语气凛然正义。
散朝后大家脚步沉重向外走去,景誉正在受杖刑,身体在棍棒的狠力锤击下,泛出血色,他咬紧牙关一声未吭。
景逸路过并未曾停留,摇着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王府内文德淡定的帮景誉清洗血迹,倒是文山站在边上,看着自家王爷一声不吭的样子,心里越发难受,文德瞧着他都快哭了,不禁有些好笑,酸酸的来了句“死不了,不过是伤了点狐狸毛发,你心疼个什么劲。”
文德文山和景誉是自小的情谊,私底下亦兄亦友。
景誉微侧头斜撇了文德一眼“没大没小,不如你也试试?”
文山作势站在文德身边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就等着上完药将这最贱玩意拉出去试试。
文德见此禁声不语,乖巧的像换了个人。
“文山,你去彻查,务必让所有人知道本王尽职尽责。”
文山应声领命下去了,上完药的景誉换了身月白里衣,显得清风霁月,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逍遥散仙。
文德盯着景誉的脸半响说了句“真是张让人信服的好人皮相。”
“文德;本王有事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