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诺呼了口气,摒除掉脑海里杂乱无章的一些东西。
慕希承见她头发上的水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将人带到梳妆镜台前,准备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白予诺将吹风机从他手里抢了过来,笑盈盈地说了句:“我自己吹。”
慕希承挑了挑眉,“怎么,连帮你吹头发都不行了?”
他从镜子里睨着女人,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白予诺笑意绵绵,却是不达眼里,“你回来手都还没洗,我怕你弄脏我的头发。”
慕希承扯了扯唇角,玩味地笑了笑:“啧,还嫌弃哥哥了。”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给你擦头发也没见你不许。”
白予诺淡声答道:“擦头发隔着毛巾,又不是直接上手。”
抠细节,她可不比谁要差。
慕希承的心里实在是笑不出来,脸上却还是挂着寻常的温柔。
“得,哥哥去洗手还不行嘛。”
他其实在回来前,已经洗过手了。
上车和下车时,还用车上的免洗洗手液消毒了两次。
进门前又用湿纸巾擦拭过。
这个男人有点轻度的洁癖,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习惯性的将手清洗一下或是消一下毒,这样仿佛心理才舒坦。
手肯定是不脏的。
男人去了盥洗室后,没过几分钟就又回来了。
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白予诺已经将自己的头发吹了个八分干。
她放下吹风机,用梳子梳了梳头发,剩下的就等自然风干了。
女人撩自己头发时都是自带媚态,慕希承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迈步朝她走了过去。
“吹好了?”他偏头问,手自然而然地撩起一丝她细长的发丝。
“嗯。”白予诺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不敢多看,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这个距离,若是一直盯着他看,不得勾起她犯—罪的邪念?
她必须要开始对他冷淡了,不能再任由着性子将自己全部投入到这段感情里面。
这样不管是对他而言,亦或是对自己,都是好的。
分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的痛苦。
“啧,怎么不看我?”慕希承的眉宇轻轻一蹙,偏头不满地看着她。
“是哥哥长得不好看了?你腻味了?”
白予诺:“……”
是长得太好看好吧。
她见过长得好看的男人,但是像他这样全部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还真唯有他这么一个。
怎么可能腻味?
“嗯,每天对着你这张脸,是有点烦啊。”她故作高深,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男人的脸。
慕希承:“……”
果然,女人都是视觉动物。
他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欲哭无泪。
“要不,我去整个容?”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去整?每个月整一次好不?”
慕希承也是开的玩笑,也倒没有想过真要去整什么容。
他对自己这副皮囊还是挺满意的。
白予诺眸子眨了一下,万一他真去整了,那就不好了。
她可不喜欢对着一张整容脸。
“还是别去整,万一整失败了呢。”白予诺唇角轻轻一挽,觉得自己很机智。
慕希承想了想,舌尖舔了舔后牙槽,“嗯,也是。”
他垂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唇角勾起一丝邪气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