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夏水第一次来赌坊的时候见过,但没有说过话,这次是第二次。
管事儿的进来看到夏水在吃东西,也没含糊,直接开口道:“贺三小姐,您父亲派人送来了银子,现在那些人就在门外,要带您回去。”
“哦,让他们先等一下,你们收了银子不应该请个医者过来给我包一下伤口?”夏水笑眯眯提醒。
管事儿的瞬间就明白了,“是,您放心,我现在就让他们去请医者过来。”
夏水暗示,“别传出去。”
“明白。”
于是夏水安安心心的吃饭,管事儿的很快就请来了医者,这是赌坊自己的医者,但是请医者给贺三小姐处理伤口,外面众人都看到了,消息又传开了。
过了约半个时辰,贺三小姐被人抬着出了赌坊,全身都是伤,伤得极惨的消息传遍全城。
而被大张旗鼓抬回府的夏水,被放在了正厅,她依旧躺在上面没动,由低到高打量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微胖,面容看起来很和善,但现在却很黑。
似乎被她这个样子给气到了。
夏水只扫了一眼贺老爷子,就直接闭上眼睛,一副自己还晕的样子,抬夏水回来的自然是赌坊管事儿的安排的人,小哥也跟着来了。
“贺老爷,我们还是将贺三小姐送回她自己院子吧。”小哥笑眯眯询问。
贺老爷想他发火,但对方是赌坊的人,只能强忍着那口气,还没说话,从门外传出来一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我的佑娴呐,佑娴呐。”
夏水正听着,就听到贺夫人直接哭着跪在她身边,手甚至重重的砸在她身上,还是她包着假伤口的位置,这女人还真是恶毒,亏了自己是假伤,若真伤恐怕被她这一下给打死了。
心中一转就有了主意,她轻轻一咬舌头,瞬间出血,很快随着贺夫人一下一下看似极轻的拍着夏水,夏水猛的喷出口血,直接喷在了贺夫人脸上。
众人一下傻眼了,贺夫人也僵住了,甚至忘记了哭。
小哥反应是最快的,他失声惊叫,“贺夫人您……您刚才做了什么呀,这是要打死贺三小姐呀,都吐血了,快,快给贺三小姐看看。”
怕贺家人找别的医者,所以小哥来贺家的时候让医者跟着一起过来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小哥与医者都知道夏水没伤,现在见到她吐血,那明显就是装的,医者上前把了夏水的脉,神情凝重,“贺三小姐的情况很危险。”
“不对,那会在赌坊的时候,只是皮外伤,这我们才刚将人送回来就很危险,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呀。”小哥一副想要洗清赌坊嫌疑的样子,但话里话外也有别的意思。
贺老爷脸更黑了,直接冲着贺夫人大吼,“还嫌弃家里不够乱?”
贺夫人委屈巴巴不说话了,身子缩了缩,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