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秦策尘挑眉说。
席允祎一脸认真,“谢你对寒寒这么上心,谢你误打误撞帮了寒寒,谢谢你帮我开会,还有你留下来的会议记录……对我来说真的很有帮助。”
秦策尘满不在意,歪头笑,“如果我说这都是有预谋呢?”
席允祎费解,“预谋什么?”
秦策尘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了。
“不是误打误撞,我……知道这个病。”秦策尘叹了口气重重说道。
席允祎疑惑。
“这小子和我挺有缘分,你还记得我说我六岁的时候把二锅头当白开水喝吗?”秦策尘看着前方,眼眸弥漫一片墨色。
“这是真的,那个时候秦家还没有发家,我爸不过是个小兵,我也是从小没有味觉,比寒寒要惨一点,我听觉也很弱,后来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个土方子,说喝二锅头有用,就拿来给我用,喝了大概一个月,真就恢复了。”
秦策尘苦笑,“我没想到寒寒也是这样。”
席允祎震惊,简直可怕。
“你……你的耳朵?”席允祎咬着唇,这件事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十八岁之前靠唇语,只是有点弱不至于全部听不见。”秦策尘不在乎。
席允祎呼吸沉重。
难怪,难怪。
秦策尘忽然停下车看着她,眼里的神情有些动容。
“席允祎,你确定六年前,我们没有发生过什么吗?”秦策尘复杂的看着她,似乎希望盯出个答案来。
可惜,答案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没有,六年前我们怎么可能发生过什么。”席允祎蹙眉。
秦策尘也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送了口气,继续开车。
将席允祎送到席宅,丢下一句:“寒寒的主治医师我在联系,过几日带寒寒去一次Y国。”
说罢,便扬长而去。
席允祎在冷风中点点头,神情恍惚的回到房间,坐在席寒的床头。
席千俞实打实的嘴硬豆腐心,虽然从来不说,但是这个房间的装潢,都是寒寒最喜欢的未来式风格,这都是他当初在装修房子就已经想到了的。
他甚至连自己孩子的房间都没考虑过。
席允祎摸着寒寒的脸,嘴角扬起笑容。
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耳朵。
突然想起秦策尘那一句,“十八岁之前耳朵几乎听不见,靠看人嘴唇。”
那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呀?
席允祎心一揪。
看着席寒沉睡的面容。
会不会……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寒寒到底是不是秦策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