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复杂的眼神透过人群看向楚渔。
他后悔在换衣间没能狠下心抹掉她全部记忆，他也后悔刚才把她叫过来和她接吻，以后大概会很难忘了。
霍姚安认命的合上眼皮，额前碎发再次遮挡住面无血色的脸庞。
他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复仇而活，他可以活成一个机器人，活成一个工具，活成一把利刃一支枪。
可他就是不应该活成一个人。
楚渔的出现告诉他，他也有温度，他也应该有感情。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偏离轨道。
楚渔在费俞和毕潞潞的保护下被送回沈烟然身边。
“她这是怎么了？”
沈烟然刚才忙着处理后续的事，根本没顾得上其他人。
“怎么一转眼功夫就这样了？楚渔你看着我！”
楚渔像没意识的娃娃一样只知道哭，眼睛空洞无神，沈烟然看的心头一跳。
“她去找霍姚安了？”
沈烟然猜的很准，毕潞潞把他们刚才看到的给沈烟然讲了一遍，沈烟然瞬间明白楚渔为什么会这样。
“好了好了都会过去的，不要听他说的任何话，我会带你去医院看看。”
沈烟然搂着痛哭的楚渔，她害怕楚渔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如果是病还有治愈的希望，如果真的是爱情，那这个伤口就不知何时才能愈合了。
“我不记得了，我忘记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渔嘴里说着一些颠三倒四的话，这让其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潞潞捅了捅费俞，小声道，“陷入爱情的人真让人束手无策，你是情场高手，知道该怎么帮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