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眼上面的数字，不满的摇摇头，“你们这对母女啊，不知悔改就算了，到如今还变本加厉的指责我的人，你们哪来的脸？”
说完，老太太抬手撕了手里的支票。
如果心碎有声音，沈烟然确定她会听到此刻李玉芬心碎的声音。
“沈烟然！你到底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汤！”李玉芬尖细的嗓音跟装了扩音喇叭似的，听得沈烟然耳朵疼。
沈心柔伸手拦住要发作的李玉芬，在这儿动手她们是怕凉的还不都彻底吗？
“是非黑白自有论断，沈烟然，你在我身上做过的事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沈心柔的眼泪顺势落下，活像被人欺负无处申告一样。
老太太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现在的演技要是用在以前的戏里多好，我也不至于看见你的角色就头疼。”
沈烟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霍煜寒那么毒舌，原来都是跟老太太学的。
沈心柔被戳穿拙劣的演技，那里还有半分颜面待在这里，赶紧拉着李玉芬离开。
“我的支票！你别走啊再说两句……”
李玉芬还对支票念念不忘，丝毫不顾及女儿感到羞耻的脸色。
老李顺势让保安请走这两位“唱戏的角儿”，整个老宅这才恢复宁静。
沈烟然搓着手指，脸上有几分歉意。
“霍老太太，刚才……”
她知道老太太帮她说话撑腰其实只是为了霍煜寒。
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十分感谢这位老人愿意相信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烟然总能在霍老太太身上看出几分奶奶的影子，兴许是因为这样的老人总有一副和蔼的眼神。
她鼻头一酸，心口突然涌上一股委屈的情绪，眼泪瞬间不争气的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