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铁皮盒子,里面是一卷被水泡过的绢,不过上面的字迹还算清晰,只有个别地方被冲淡了,难以辨认。
“这是什么?”
“你父亲的遗信。”
江佩离手指微微一颤,面上不动声色道:“你们居然还去打捞了沉船。”
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后,她才忍不住问:“那……他的遗体……”
她问出这话,可也并不指望秦珩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船上本也不止江衍他们几个人,加上随行的侍卫和仆从,大约有好几十号人,沉船之后在水里一泡,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而且那么深的水,那么大的水域,能不能捞上来还未可知。
“算了。”
不等秦珩开口,江佩离就自顾自地说,那卷遗信打开又合上,犹豫半晌后她说:“要不你直接跟我说上面写了什么吧。”
秦珩知道她是怯了,也没多说什么,只问:“不自己看看么?”
江佩离摇摇头,把信收了起来,轻吐一口气,道:“其实早就走了的人,你不曾看见吧可能还没觉得什么,看见之后,就觉得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难过。”
“虽说他是我爹,我替他难过一下也没什么。但我就是觉得……心里挺膈应这种感觉的。”
“我明白你的感受。”
秦珩拉她入怀,温声安抚:“不想看就不看,若你心里膈应,我也不同你说了。你只要知道,你是你父亲心里最好、最优秀的孩子便好。”
“你父亲与你母亲之间的误会,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乖乖的,若顺利的话,过两日你母亲就能带着张先之和他的兵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