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与所爱之人乖违离散,阴阳两隔,受尽相思而不得之苦。死时,将心脏整个剜出,烈火灼灼,肉身归为尘土。”
“尝尽此苦,痴心未泯,方能得起死回生之路。”
秦珩松开江佩离。
“我等你三十年了,阿离。”
他抬手覆上她的脸,眸光深邃,“三十年剜心噬骨,能不能换你今生一句爱我?哪怕……哪怕你骗骗我……”
江佩离看着秦珩,一时无言。
她应该觉得荒唐,甚至是可笑。
这世间哪有人会愚蠢到为了一个尸骨已寒的女子苦苦守候三十年的?
她想张嘴骂他,想推开他叫他少来这一套,想讥讽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可在他流转的眸光里,她看到自己的影子,顿时觉得那些伤人的话,她说不出口。
于是,她憋了半天,忍不住说出一句:“那、那你实际年龄,岂不是……都快能当我爷爷了?”
秦珩:“……”
他想跳湖冷静一下。
江佩离干笑了两声,默默把秦珩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心跳还有些快。
她努力把话题绕回最初,故作镇定道:“其实我真的没有不信你,我跟你说这些,也是想让你帮忙的。”
“你说。”
“就江胥的身份啊。”
她试探问:“听说你近来和汪科林有私交,有机会透个底给他呗?”
“透给汪科林?把他牵扯进来做什么?”
秦珩皱眉,“阿离,虽然在栖云居这件事上汪科林站边你不假,但他这个人——”
“信不得,我知道。”
江佩离懒懒地接过他的话,“我又不傻,只是现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透个底给他,让他和程运弗窝里斗去,我也得个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