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迁摸了摸裹可几层纱布的头,突然看到门口站的江涣,脸色一变。
“他怎么来了?”
“他与我一起的。”
秦珩简单解释了一句,却叫沈家兄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时迁寒了脸色,“他们欺负我妹妹,把我伤成这样,你却还要与他们一起?”
江涣听了,不禁哼了声:“贼喊捉贼,臭不要脸皮。”
“你——”
“阿涣,住嘴。”
秦珩轻声喝止了他,平缓道:“阿涣打伤了你,是他不对,我今儿替他向你道歉。但临欢——”
他看向沈临欢,“你把事情与你兄长说清楚后,也该向阿离道个歉。”
沈临欢脸色一变,暗暗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沈时迁觉察到氛围不对,一时茫然,不由也看向沈临欢,支起身子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珠玑阁。
江佩离头枕着珍姨的腿平躺在榻。
英娘给她给她号了下脉,不禁担心道:“离儿,你近来气血不畅得很,下一次葵水,恐怕还得遭罪。”
“这样下去不行啊。”
她把毯子往上拉了拉,“你气归气,打了骂了也就算了,气坏了自己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佩离笑了笑,“这不是有英娘您嘛?您给我多开点药,我吃吃就好了。”
“你这孩子,药石再如何,也难医心病,还是得自己看开些才好。”
“我有什么看不开的?”
江佩离睁眼,声音极轻:“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