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一下,看了眼秦珩,“我长得很没有辨识度吗?”
秦珩没理他,问江佩离:“你中午想吃什么?”
江佩离张了张嘴,看沈时迁还在,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平淡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可秦珩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疏离。
“都依你。”
江佩离就没说话了。
她淡漠地扫了眼沈时迁,而后径自从两人身旁走过。
“喂,子砚。”
沈时迁确定江佩离走了,才用肩膀撞了下秦珩,压低声音道:“你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会把江自思带到这里来了?”
“程运弗盯上她了。”
秦珩有些心不在焉地解释,“都是汉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可是……”
沈时迁对江佩离还是有点膈应,“你忘了程运弗绑他弟弟时开的条件了?”
“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秦珩道,“况且,她弟弟不是都已经救出来了?”
“你——”
沈时迁恨铁不成钢,拿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江自思毕竟是个江湖人,他为人处事定比你这种久居深山的人圆滑多了!你今日帮他,指不定人两面三刀明儿就把你给卖了!你不能轻易信他!”
“你不了解她。”
“是你不了解时局和人心!”
沈时迁有几分恼火了,“秦子砚,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哪怕都是汉人,你就能保证他的立场一定与你一样吗?”
秦珩看着突然认真的沈时迁,神情一时复杂起来。
上一世他入华都出仕蛮庭,第一个因立场问题与他断绝关系的人,就是沈时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