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业清不插话,独自在那儿皱起了眉头,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阿洛,你可有与什么人结仇或者结交了什么亡命之徒之类的人?”
“并无。”萧洛果断地摇摇头,矢口否认。他虽贪玩,却也知道分寸,四处招惹仇家这事他也知道是做不得的。至于结交亡命之徒,他更是没做过,他之前的狐朋狗友充其量也不过是花花公子,坏不到哪儿去。况且,之前见宝贝妹妹不高兴,他也便断了和他们的联系。
“怪哉,怪哉。”萧老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叹道。
“你们或许不知道,在那一日,一前一后出来了两伙人,前一伙人袭击马车,又杀了车夫,后来又出来的一伙似乎……似乎在保护我们,不然我们怎么能平安归来。”萧洛满腹疑惑,见父兄二人在那思衬,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萧业清又提出了疑问:“可是他们杀人时,下手异常狠,一刀封喉,按理来说这种亡命徒不应该认识我们,甚至专门保护你和阿婉。”
一语毕,整个书房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几人都思索着,寻找合乎逻辑的答案,却遍寻不得。
这时,萧洛又打破了寂静,说道:“父亲,你可知道袭击我们的那一伙人是什么来历?”
“那个不提也罢,那日我命侍卫检查了一下那一伙人尸首,这才发现他们不过是附近山上一伙劫匪,声名狼藉,他们拦截你们的马车,应是欲杀人夺财。只是另一伙人至今查不出什么来历,很是诡异。”萧老爷摆摆手,不甚在意,随口答道。
“既然这样,我们还在纠结什么呢。一伙不过劫匪,歼灭即可,至于另一伙人,又不是敌人,我们怕什么?”萧洛轻松一笑,心上压着的石头都落了地。
“他们来历不明,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一直不是我们的敌人呢?”萧老爷眉间还是余下一抹担忧。他流连政场多年,极其谨慎,疑心也比这些小辈重了不少。
“父亲,阿洛其实说得没错。既然他们无意伤害甚至保护阿洛,我们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多派些侍卫保护着他们出行即可,是祸躲不过。”萧业清舒展了眉头,也劝道。
“罢了,罢了,现在也是你们年轻人说了算了,阿洛你记得出门要带着侍卫,别再偷溜出去,也该懂事了。”郑老爷揉揉眉心,又叮嘱了一句,便不再说了。
伏在门前的萧婉听到这儿,脚底抹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萧婉本是睡不着,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却见了一个身影快速窜出了后院,她便偷偷跟了上来。
她跟着萧洛来到了书房,见着哥哥凝重的神情,她好奇心又起,于是就有了偷听这一幕。
萧婉回到了悠然居,因跑得太快,又十分紧张,心还有些砰砰直跳。
她平复了一下心跳,这才又睡下了,很快地,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在萧婉离开不久,就听见“嘎吱”一声,萧洛也出了书房。
他四处环绕一圈,浅浅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身体传来的疲惫击垮着他,萧洛也不再停留,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