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关浩焦躁地吼了一句,继续翻找起来,关夫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站在门口儿看着,但是翻遍了整个书房都找不到那张纸,关浩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年家的门被京兆尹的人推开时候,年羹尧已经能神色平静地看着关浩被官府的人带走,他骑马当先一步去京兆尹府邸找四爷去了。
“糊涂!关家人糊涂,你也糊涂不成?”
四爷抬手就将桌子给掀翻了,“这节骨眼儿上,你还给爷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你给他写文章,写的还是科考的文章,还找不到原稿了?你可知道这稿子若是落入有心人的手中,你年家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奴才有罪!”
年羹尧跪在地上,面色懊悔,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摆了一道,他低头,一言不发。
“滚回去等着消息去!”
“是!奴才告退!”
关浩触犯了律法只要查到证据那铁定就是要被杖刑和流放的,他还做着梦希望那张稿只是不小心丢了,只要自己不承认就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刚入狱没多久,关夫人还在年夫人的带领下来找年如玉求情时候,一封信却被人送到了京兆尹府邸。
看到信封里年羹尧的手稿时候,四爷脸色阴沉了下来,“毁了!”
那信被扔到炭盆里,却丝毫没有任何影响,任凭火盆里的火灼烧得再旺盛,依旧保持原样,苏培盛惶恐不安地将信用钳子夹起来,四爷铁青着脸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琴儿出手了。”
“福晋?”
“将这信好好藏起来只怕也没有用,琴儿这是逼着爷亲手斩断年家这个臂膀啊!”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他可是什么都敢说,四爷沉着眸子看了看那文稿,捏起来,叠了几下,放在了袖子中,“回府!”
刚进王府的大门儿,就见年如玉提着裙摆走了过来,见到她就跪了下来,“王爷,求王爷救救我哥哥,我哥哥他也是被关浩给蒙骗的,他不知道自己写的是科考的文章啊,求皇上念在奴才服侍您的情分上救救他。”
“回你院子里去,你哥哥所犯之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他从前的功劳所在,应该只是降职罚俸罢了,伤不到筋骨。至于关家,让关家人提早给关浩准备盘缠吧。”
“王爷”
年如玉还想说什么,四爷却不耐烦地看了看她,“你们背着爷做了什么事儿,你们自己清楚!滚回你院子去!”
年如玉面如土灰跪安离开,关夫人一听没能求成情,顿时就变了脸色,“还说王爷多宠爱如玉呢,恐怕都是吹牛皮,这说破天,妾就是个妾!”
“怎么说话呢?王爷素来重规矩,这科考舞弊乃是重罪,浩哥儿自己没心眼让人给骗了,怪不得别人!”
“若不是你们口口声声让浩哥儿接近二格格,我家浩哥儿又怎么会萌生出必须考前三甲的心思来?我家浩哥儿若是被问了罪,就是你们母女的过错!是你们害了我浩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