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年格格改了性子?她平时不是格外小心眼儿的吗?又牙尖嘴利的,张嘴能噎死人,一点儿亏都不肯吃,怎么现在这样了?”请安结束,几人往外回时候,钮祜禄青枫实在是没忍住,小声问另外两人。
“你当人人都同你一样想得开?我倒是觉得她图谋的更大。”宋氏甩着帕子,抬头看了看天,“如今皇上斥责了直郡王,眼下除了咱们王爷还有谁更有可能坐上那位置?这会儿的蛰伏恐怕是为了往后呢!”
“哟,这莫不是想着将来坐上内宫那把椅子?”钮祜禄青枫顿时乐了,“德不配位,想得未免有些太好了。”
“既然是想,为何不想得好一些?”素来不爱开口的耿氏也跟着接话道,“王爷宠爱她,在她眼中,已然比我们好了太多,岂不闻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在人家眼里,除了福晋,没人能对她构成威胁。兴许......”,耿氏皱皱眉,“福晋也未必是威胁呢!”
“姐姐我跟了王爷这么多年,能不比她一个小丫头看得透彻?别看王爷如今和福晋水火不相容,到了关键的时刻,王爷还是想着福晋的,不信你们等着看!”宋氏打了个哈欠,昨夜半夜刮起大风,她没有休息好,这会儿乏了,就和其他两人说了一句,转身先走了。
“耿妹妹,你说,年如玉真能一直这个样儿?”
“我又不是她,哪里知道她能装多久?”耿氏白了她一眼,“反正我管好我自己就行,只要福晋在一天,我就能舒舒服服过一天,你也别想了,你那话本子什么时候写完,我可等着看呢!”
“快了,快了,最近不是脑子有些混嘛,催更也没用,更新不了。”
“催更?更新?这是什么新词儿?”
钮祜禄青枫尴尬地笑了笑,好一会儿才讪讪解释道,“就是你现在正在对我做的事儿,这话本儿你还得等几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的啊。”
为了防止耿氏催更,钮祜禄青枫一溜烟也跑了,耿氏无奈地摇摇头,“整日说些旁人听不明白的词儿,真是的。”
这些人对年如玉能装模作样多久很是好奇,但作为本尊的年如玉此刻却皱眉看着自己额娘,“湖光的亲戚?那都出了五服了吧?额娘,这事儿你也能答应了?王爷好不容易才理我了,我若是提这事儿,王爷一准儿又要生我气了!不成,这事儿说什么都不行!”
“如玉,这事儿能成!”年夫人转过身,拉着女儿的手,“额娘也没说让你去和王爷提啊,这可以再想办法啊,这可是你姑母的嫡子,虽说身份现在是低了些,可这不是马上要科考了吗?到时候说不定能考个状元或探花呢!”
“额娘,离科考还有两年呢,这怎么就马上了?您说说,您自己说说,若是旁的小门小户的女儿家,咱们登门儿求亲就是多费些口舌罢了,可您怎么能一口应下她我们王府的大格格呢!”
“那有什么?大格格也是女孩子,是女孩子就得嫁人不是?你姑母家没什么家世,想改换门第不找个有家世的媳妇儿怎么好一步登天?”
“我看您就是被人家夸了几句,摸不着天了!”年如玉一张俏脸如今也冷了几分,“咱们是什么身份?大格格可是王爷的嫡女!别说是我这远房姑母家了,就是咱们年家嫡出的公子也不敢想!她得了痴心疯,难道额娘也跟着疯了不成?”
“怎么说话呢!”年夫人不高兴了,“这四九城谁不知道如今你才是王爷的心尖子,你们那福晋就剩个空壳子了,咱们耍耍手段,怎么就不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