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玉素来爱面子,听了面上一赤,瞪了那丫头一眼,“说什么呢,谁急着洞房花烛了,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没羞没臊的丫头!”
她说着,自己的脸越来越红,忍不住想到自己额娘出门儿前给自己看的那本册子,顿时更害羞了,王爷瞧着冷冰冰的,不知道是不是会体量人。
灯笼里的蜡烛都燃了半截儿了,四爷才进了门儿,沐浴后往床上一倒,根本没有理会身旁因为害羞面色红得异常的人。
年如玉等了好久都不见有额娘说的事情发生,既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王爷莫不是不欢喜自己?
还是说自己今儿的妆容太难看了?
她翻了个身,心中一瞬间转过不少思绪,旁边却传来四爷轻微的鼾声,她顿时震惊了,侧头看一眼身侧的男人,这个一眼误终身的男人此刻面容祥和,已然熟睡。
她说不上自己什么感受,也闭上了眼,好半天才睡了。
清早起来,四爷已经没了身影,冷秋和冷香伺候她起来,她抿唇想了想,才开口问,“王爷呢?”
“王爷早起就去前院儿了,好像是要教大格格练武。”
“好好的姑娘家学什么武艺?”年如玉撇了撇嘴,“姑娘家就该学学琴棋书画、女工针织,练武多不文雅。快给我收拾了,我去瞧瞧。”
来到前院时候,云朵正在扎马步,标准儿的姿势其实真的不好看,年如玉看一眼就皱起眉,等给四爷行了礼,她想到四爷很喜欢孩子,就特意露出一副温和的面容,“大格格,我是你阿玛新娶的庶福晋,你叫我年姨娘就行。”
“按照规矩,庶福晋只是妾,不能称为娶”,云朵下半身扎着马步,头却扭过来看了一眼年如玉,“你这规矩学的不怎么好,怎么不像我行礼?”
被个小丫头一噎,年如玉有些愣,随即脸色不大好,笑容凝固了,“王爷,您看看,大格格这是不喜欢婢妾呢,不过婢妾毕竟是大格格的长辈儿,自然不会同小孩子计较,王爷快让大格格起来吧,这小姑娘家家的,扎马步可不好看。”
四爷看了她一眼,“这事儿你不用管,这是她自己要求学的,福晋也是同意的。”
“福晋怎么能同意这个呢?这可是在害大格格啊,将来大格格说亲,别家的公子哥儿听说大格格练武,心里头该不乐意了。”
云朵轻哼了一声,又听年如玉道,“福晋也真是的,小姑娘家动刀动枪的,胳膊粗了可不好看,还是让婢妾没事儿多陪陪大格格,教教大格格女儿家该如何做吧。”
“我的规矩自有教养嬷嬷教”,云朵看香已经燃尽了,站起身来,紫云立即将毛巾递过来,她接过擦了擦出的汗,认真看着自己阿玛,“阿玛,庶福晋还没有同女儿行礼。”
年如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又提起了这事儿,忍不住也看向四爷,四爷对着女儿笑了笑,“你年额娘只是忘了,待会儿到你额娘院子里时候一起行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