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若是想知道是什么药,让这老道士拿出一颗来,找个太医验验不就成了?咱家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神药。”李德全在旁边提醒了一句,瓜尔佳氏顿时如梦初醒,“搜他的身,我倒要瞧瞧,这道士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儿的死到底和这样有没有干系?”
下人们从道士的身上搜出了瓶瓶罐罐,又请了太医来,然而答案却让瓜尔佳氏脚下一个踉跄,顿时瘫软在地。
“你说什么?虎狼之药?这么说,这要是掏空我儿身子的?”
“我道是什么药如此奇特,竟能将二阿哥的身体调养得这样好,原来不过是将身子内的所有生机在短期间内爆发出来,丹珠啊,丹珠,你也真够心狠的!福晋和二阿哥待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害自己的主子!当真是其心可诛!”
抓到了时机,李佳氏冷哼一声,开始数落起丹珠来,她一字一句的话如同刀子一般,生生挖着瓜尔佳氏的心。
“贱婢!”瓜尔佳氏恨声骂了一句,指着丹珠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虽说你是个丫头,可我却把你当做是弘晳的枕边人看待,吃喝用度哪一样亏待过你?你竟然这般害晳哥儿!来人啊,给我打!就在这灵堂之外,给我活活打死了这贱婢!”
李德全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叹了一口气,心里头却有些忧愁,皇上若是知道自己的嫡亲孙子被一个奴才给害死了,只怕是又气又怒,理郡王和福晋这治家不严的罪过怕是脱不了了。
他转身告退,自有管家将他送出门儿。
而院子内,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伴随着丹珠的痛呼声,李佳氏充耳不闻,只点了香给弘晳敬上,而后就离开了。
瓜尔佳氏看着她隐隐透出得意的背影,顿时一口气上不来,竟是直接吐了血。
“福晋”,白嬷嬷有些慌张,赶忙喊了太医,“福晋您消消气儿,二阿哥已经去了,若是您再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让那些小人得意忘形?”
“嬷嬷,我心里苦啊”,瓜尔佳氏抓着白嬷嬷的手,素来坚强的她竟然不顾一切哭了起来,“我好不容易将晳哥将养得这么大,我还指着他继承爵位呢,我还想看着他将来娶妻生子,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奴才给害死了,这奴才还是我送到晳哥儿身边儿伺候的,是我亲手害死了我儿啊,我都想这么随晳哥儿去了算了!”
“福晋莫要这样想”,白嬷嬷眼眶红肿,用帕子擦拭了眼泪,又劝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丹珠这丫头素质隐藏的太深了,也怪不得福晋。况且这贱婢也已经被杖毙了,福晋若是心里头咽不下这口气儿,大可以将她全家都给处置了!”
瓜尔佳氏苦笑起来,“我纵然是杀了他全家又如何?能换回我儿的命吗?”
“这……”,白嬷嬷语塞,赶忙给身旁的丫头使眼色。
“福晋,奴才觉得今儿个侧福晋来就是为了来看笑话儿,福晋若是这样,岂不是让侧福晋心中更畅快?二阿哥已然去了,咱们就更要打起精神来,可不能让侧福晋趁人之危,再夺了世子之位啊!”大宫女声音温温柔柔,倒是一语中的,抓住了瓜尔佳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