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伸出两根指头,“可是和这位有关?”
王氏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我如何这般担心?”
既然是和太子有关,想到太子的脾气,李云琴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情,她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几年过去了,怎的他还是不知道悔改?”
王氏垂眸落泪,“我那日忧思难寐,本来只是想着四处走走转转,也没曾想到竟瞧见他和淮贵人……我不慎踩着枯枝,发出了响动,被他们看见了,以太子的脾气,只怕是难以放过我。琴儿,我该怎么办呢?”
“如今,也唯有先发制人了。”
“皇上万一不信呢?”王氏有些忧愁,“我这身份万分尴尬,当年的事儿就已经显现让我失宠,若不是因为十阿哥,只怕我难逃一死。”
“姐姐放心,有我在呢!如今,诸位阿哥之中,多的是有想将太子拉下马的人,你且给我几日时间,我自然会帮你摆平此事。只是这段时日,你需要多注意自己宫里,一应吃穿用度都要谨慎为之。”
王氏想到李云琴的能力,瞬间安下大半儿心来,“有什么我能够做到的,你尽管同我说。”
李云琴点头应下,转头就差人给太子侧福晋李佳氏传了个信儿。
这些年太子侧福晋李佳氏的日子并不太好过,嫡子弘晳功课一般,偏她的孩子处处拔尖儿,如今她和太子妃瓜尔佳氏水火不容,明枪暗箭都已经交手了好几回,若不是仰仗李云琴给的消息,只怕李佳氏早已死过几次了。
因而,接到李云琴约自己见面的消息,李佳氏特意避开了人赶到了咸福宫。
一番交谈,李佳氏脸色难看,但还是点头应下了李云琴交代的事儿,“我可是信你的,若是太子殿下因此失去了身下位置,别怪我和你翻脸!”
“汗阿玛对太子百般忍让,当年太子私通后宫妃嫔不也只是禁足跪跪太庙,有赫舍里家的人挡着呢,还有先后和汗阿玛之间的情分,太子最多也就是受罚罢了。”李云琴往湖内撒了把鱼食,依靠着栏杆往下望,“我只让姐姐的人代为传个信儿,太子若是和淮贵人之间是清白的,自然不会咬钩,不是吗?”
李佳氏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此一次!”
“好!只此一次!”
中秋这天,皇宫的家宴刚刚散去,李云和四爷还没有走出设宴的地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骚动。
四爷挑眉看了看她,“二哥这是栽了?”
“他不是一向容易栽在女人手里吗?
”李云琴抿唇一笑,“只是不知道这次汗阿玛会怎么做了?”
“他屁股下那张椅子本就摇摇欲坠,就算这次能占着,也安稳不了多久了。”四爷语气带着坚定,李云琴看了看他,压低了声音,“兵器你已经藏好了?”
“爷好像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你”,四爷有些挫败,“还有些东西没准备好,不过也快了。”
第二天清早,公里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太子被杖责了,淮贵人当场赐死,几位阿哥都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