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的点心自然是好的,我也只是想着弘皙喜欢这些点心,送来给他尝。再者,我也想知道,弘皙为何会得了天花儿?”
“这事儿皙儿出宫后我和太子就一起查了,只是只查出了一个小太监,内务府的人说这小太监此前回家探亲,不知道家里有人染了天花,回宫后又遇着了皙儿,东拉西扯的,只说是偶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
“宫中的偶然从来都不是偶然”,李云琴笑笑,“我倒是觉得多半儿有人在背后捣鬼。”
“我也是这般想的”,瓜尔佳氏神色阴郁,“皙儿是东宫嫡子,地位非同一般人,多少人盯着我们身下这位置,不过,我相信四弟和四弟妹不是这样的人。”
“二嫂真会说笑,我家贝勒爷对太子可是一向敬重。今儿我来也是听了件有趣的事儿。”
“哦?什么有趣儿的事儿?四弟妹不妨说来听听。”
“我的丫鬟在宫外采买时候,听人说起观音庵胡同里见过太子的身影,还有人见过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陪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外出闲逛,我寻思着,那边儿都是些外室娘子的住所,二哥怎么会往那儿去呢。”
“太子?这不可能,宫里什么女人没有,太子怎么会往那儿去?”
“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就让人去查了查,才知道那院子里住了个守寡的女人,听院子里的下人说,府里的老爷说要娶她家夫人,听着相貌,和二哥不差一二,这就赶忙来二嫂你这儿了。”
瓜尔佳氏死死捏着帕子,“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四弟妹给我说说那院子位置,我这就派人去查。”
李云琴笑着说了,随后稍微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她一走,瓜尔佳氏脸上客气的微笑顿时消散,“查!让人去查个清楚!”
白嬷嬷悄悄看了看她,“太子妃息怒,四福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不知道呢,没准儿就是故意挑唆您和太子爷的关系呢!”
“还用她挑唆?”瓜尔佳氏自嘲地笑笑,“我和太子之间如今客客气气,哪里像夫妻?太子已经半年没有留宿我这正院了吧,我还当是哪个狐媚子或是野男人魅惑了主子,没想到,竟然玩儿到寡妇身上了!这还像一国太子吗?”
“主子慎言!”白嬷嬷忙去关了门窗,“太子爷一向荒诞,可您能怎么办呢,您是太子妃,咱们瓜尔佳府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就算为了小阿哥,您也得忍啊。”
“不忍我能怎样?”瓜尔佳氏面露酸楚,“我如今也只能死死守着这太子妃的位置,让皙哥儿能成为皇太孙,嬷嬷,你说四福晋过来说这事儿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皙哥儿得了天花和老大一家没有关系?”
“奴才听着她那意思是说,这事儿和那寡妇有关。”
“呸!一个寡妇而已,连个指望都没有,还能动太子嫡子?就算我倒了,她一个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的贱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我看李氏和大福晋关系好,这是特意来给那府开脱来的!”
白嬷嬷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