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皱眉,“你的意思本宫懂了,那本宫就告知佟家,万不可轻举妄动。”
李云琴笑笑,佟佳氏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当初本宫在选秀时候瞧上你,只是觉得你这丫头长得好看,胜过宋氏十倍百倍,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聪慧,你同额娘说句掏心窝的话,乌雅氏能落下那下场,于你有没有什么干系?”
“额娘说哪里话,儿媳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这宫里的弯弯绕我可瞧不明白。”
佟佳氏眯了眯眼睛,“罢了,这事儿也过去这么久了,不提也罢。你们府上那侧福晋如今可还老实?”
“被禁足后倒是老实许多,至于心里头如何想的,暂时儿媳还不大能看明白。”
“只要看稳了,她一个弱女子想来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放她出来,到底是费扬古的女儿。”
“儿媳明白。”
佟佳氏到底是低估了一个被娇惯的格格的嫉妒,这份嫉妒和不甘足以让一个弱智的女人瞬间智商爆表,乌拉那拉氏解禁后倒是瞧着规矩不少,话也不爱说了,只是却总爱参加一些宴会。
李云琴也懒得理她,云朵最近爱上了看书,偏偏听的还是些奇闻怪事,于是,时常抱着书来找自己额娘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李云琴只好绞尽脑汁给闺女解答疑惑,倒是颇费脑子。
就在此时,毓庆宫却出事儿了,太子的嫡子弘皙阿哥得了天花儿,消息传到李云琴耳朵里时候已经过了一天。
“奴才听说太子妃哭得眼睛都肿了,非要杀了李佳侧福晋。”
瞥一眼因为八卦眼底燃着熊熊火光的玉树,李云琴放下手中女儿最近爱看的书册,“这事儿和李佳侧福晋也有关?”
“那奴才可就不知道了”,玉树凑近李云琴,“这事儿和咱们府没关系,奴才也就听听,没多打听,福晋若是想知道,我让人再探探?”
“不用,李佳侧福晋跟了太子那么多年,最是了解太子脾气,太子妃就是拿到十足十的证据都杀不了她,何况,我觉得这事儿多半和李佳侧福晋没关系,怕是太子妃心里觉得难受,胡乱撒气罢了。”
被她们主仆议论的李佳侧福晋此刻正跪在太子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妾好生委屈,这事儿妾怎么敢做呢,谁不知道天花那是要人命的东西,妾身怎么敢招惹这样晦气的东西?”
太子拿帕子给她擦了泪,“莫哭,哭得孤都心疼了,孤信你,你素来单纯善良,必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太子您相信妾,妾心就不疼了。”李佳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唇角就露出一抹笑,看得瓜尔佳氏心头火蹭蹭往上冒。
“若不是你做的,为何我儿会成这样?昱儿他还这样小,李佳氏你也能狠下心对一个孩子下手!”
“太子妃姐姐息怒,这事儿真跟妹妹没有关系啊,孩子小时候本就容易生病,弘皙阿哥又素来体弱,时常有个头痛脑热的,这事儿您不能硬生生扣在妾头上啊。咱们宫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怎的就说是妾做的呢,无凭无据的,您这是要逼死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