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乌拉那拉氏笑得温婉,“自打我进府来,还未曾同姐姐好生说过话儿,这些日子来,我看得出,姐姐是个好相与的,特意来同姐姐说说体己话,不知道宋姐姐可欢迎?”
“侧福晋肯来婢妾这地儿,婢妾自然是欢喜的。”
“姐姐是头一个伺候贝勒爷的,这份殊荣就是福晋都不曾有,可让人好生羡慕。”
“侧福晋客气,婢妾只是运气好罢了。”
“这哪里是运气好,我听说,府里属宋姐姐你最懂贝勒爷的心思了,特意来讨教一番,不知道宋姐姐可愿告诉我。”
宋氏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讪讪笑笑,“这话婢妾可不敢当,有福晋在,谁敢说最懂贝勒爷。”
“姐姐和福晋一样懂贝勒爷,可姐姐也知道,我同福晋并不亲近,她怎会告诉我?况且”,乌拉那拉氏低头,有些怅然,“虽说我身份地位上比你高一些,可说到底,你我都是妾,还是咱们更亲近些,如今福晋专宠,府里根本没有你我存活之地。”
宋氏低眉,自嘲地笑了下,“若是侧福晋因为这找婢妾,那婢妾只能同您说,婢妾也没有办法,福晋她能专宠自然有原因,这个中缘由婢妾却不能同侧福晋说”,她抬头,对着乌拉那拉氏笑了下,“至于到底是什么,还是侧福晋自己去发现为好。”
乌拉那拉氏直觉宋氏笑容里有古怪,她有些急切,“姐姐不若告诉我,说不定我有什么办法呢。”
“这事儿,侧福晋恐怕也没有办法。”
宋氏的话让乌拉那拉氏愣住了,她可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她母亲可是也姓爱新觉罗的,还能有什么是她没有办法的?
“莫不是姐姐不肯告诉我,怕我知道了夺了福晋的宠,继而苛待姐姐?”她说着笑了,“我自幼学的就是大妇之道,阴差阳错入了咱们府,你放心,我可不是小肚鸡肠、拈酸吃醋的人,只要我能获宠,我必定在贝勒爷面前替姐姐美言,让姐姐也能有机会生个小阿哥。”
宋氏的笑容僵硬了下,眼底闪过一丝痛楚,“这事儿婢妾是真的无法帮您,侧福晋还是自己想法子吧,只是,婢妾也好心提醒您一句,若真是有法子,哪个女人甘心在这府里没声没息呢?”
乌拉那拉氏离开宋氏院子时候仍旧百思不得其解,“郑嬷嬷,我怎么觉得宋氏这话里有话呢,你说,她到底几个意思?”
“奴才听宋格格的意思,似乎是笃定侧福晋无法争得过福晋,可自古内宫后宅争宠,就没有个定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贝勒爷跟先皇一样是个痴情种!”
“嬷嬷说笑”,乌拉那拉氏自然是不信的,“额娘曾同我说,自打先帝出家后,太皇太后对皇上教导上就多了一条,为帝王者不可痴情,定要绝情,防的就是爱新觉罗家再出痴情种,贝勒爷是皇阿哥,皇上宫里那么多娘娘,这种情况下,咱们贝勒爷怎么可能会......怕是有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