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胆小”,荣妃瞪他一眼,“多大点儿事儿啊!”
胤祉苦着脸,“额娘,这内宫的事儿儿子可不好查,放不开手脚,不然额娘帮帮儿子?”
荣妃看着自己儿子,想了想,才叹口气,“行,谁让你是本宫生的呢!本宫不帮你还能帮谁!”
然而,荣妃这一下手,却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查来查去,只查到了内务府一个小管事身上,还没来得急去抓人,对方就在自己房间自缢身亡了。
这可把荣妃娘娘气坏了,“本宫让你们去抓人,你们倒是把人抓来啊,弄了个死人来糊弄本宫!”
内务府的人也很委屈,跪了一地,“娘娘,半个时辰前他还同奴才们说说笑笑的,谁也没想到啊。”
“他一个奴才,有什么胆子对主子动手?”荣妃气鼓鼓坐在椅子上,“在他房间里可有找到什么有用的?”
“只发现了一封信,上头说是因着四贝勒之前彻查内务府的账目,他挪用了银子,让家里头砸锅卖铁才将这窟窿平了,因而忌恨上了四贝勒,这才要出手害四贝勒府的小阿哥,事情败露,他自知死罪一条,就自缢了。”
小管事颤巍巍将带血的信递上去,荣妃嫌弃地看一眼,只觉得晦气,“这人一死,还不是任你们瞎说!你们觉得本宫会信?还不滚回去继续查去!”
内务府的人利落地退下了,荣妃差人往四贝勒府送消息,李云琴听了直笑,“倒是消息灵通,这头刚找出个人,那头儿人就自缢了,还真是巧!”
“福晋,这么看,那院倒是在宫里头还有人呢!”
“她宫里头有人一点儿也不稀奇,别忘了费扬古的夫人是什么身份,人家乌拉那拉家可是十成十的名门望族!”
张嬷嬷叹了口气,自家福晋什么都好,就是身份上实在没法和人家比,乌拉那拉家可是那拉家最尊贵的一支,侧福晋的额娘又是皇亲国戚,她想想,试探着开头,“那咱们就这么着算了?”
“不然还能怎么着?”李云琴挑眉,“再往下查,只怕也查不出什么来了,还是等着她自露马脚吧,往后团子、圆子所用的东西能不用内务府的就不用了,必须用的物件,也得细细查了后才能用。”
“是!”张嬷嬷应了声,还是没忍住,“真是便宜她了,若不是她那家世,此番定然也要让她蹭一身灰!”
乌拉那拉氏此刻也长舒了口气,“幸亏嬷嬷手脚快,及时让那人闭口了,这么看,福晋也没有那么可怕,最多在府里有些得心应手的人罢了。”
郑嬷嬷小心劝道,“宫里头如今没剩下多少人可用了,侧福晋还是省着些用,毕竟夫人祖上留的人前阵子内务府几回换人都换得差不离了。”
“那不是还剩些人可用嘛”,乌拉那拉氏不屑地看看祥荣院方向,“总比她李氏强,我只是觉得可惜,这回事儿败露了,往后只怕不容易再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