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说话真有意思,李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可谁敢小瞧了四弟妹呢”,胤礽笑着举起酒杯,“说起来,孤还得谢谢四弟妹,若不是四弟妹,孤有好几样心爱之物可是拿不到手。”
“我不过是替我家贝勒爷孝敬二哥罢了”,李云琴举起茶杯,笑着抿了口茶。
等这些宾客走了,李云琴才在屋里啐了一口,“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两口子,真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儿,吃着用着别人的,倒还有脸嘲讽我?今儿拿了我多少好处总有一日,我要让他们全部吐出来!”
“这些人真是有趣,谁不知道老大你做生意最会盘算,这一笔笔账可给他们记得清清楚楚呢!”沈杰打了个哈欠,“连老大的便宜都敢占,真是胆子大啊。”
李云琴白她一眼,“少在我这儿待着了,玉瑶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看着人收拾呢,还不快去帮忙去?”
沈杰嘻嘻一笑,厚着脸皮就走了。
晚间,屋内的摆件就被婢女们给几乎换了个遍儿,从前那些收到的违规的物件儿终于不用在库房落灰了,屋内一时间红绸红布,喜庆极了。
李云琴刚陪着云朵逛完花园,将云朵送回自己房间,进门瞧见这屋子时候愣了下,随即笑起来,“这若是让人知道了,定编排我轻狂,刚做了福晋就全部用上正红色。”
“这才是福晋该用的颜色,这些年主子都只能用些绯红、桃红的,如今可算是苦尽甘来,正得用这样的颜色才喜庆呢!”
“贝勒爷呢?”
“下午喝多了,这会儿还在醒酒呢。”
“宋氏那儿回去后什么反应?”
“哭了一场”,玉树直撇嘴,“从前她和福晋您一样是格格,如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能不哭吗?”
“你这不饶人的嘴”,李云琴看她一眼,“除却这用度,往后该如何还是如何就是。”
“奴才心里明白,奴才今儿就是高兴,替主子您高兴,当初奴才和玉瑶姐姐被选到您那儿伺候时候,多少人都瞧不上我们,如今可好,我们伺候的主子成了贝勒府的嫡福晋,再进宫,多少人不得巴巴地艳羡奴才。”
“等你将来做了官家娘子,你从前那些小姐妹更眼红你。往后有你高兴的时时候,收敛些,去前院瞧瞧,看贝勒爷可酒醒了,夏荷,去备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