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息怒,这事儿您得这么去想,若是咱们的昊哥儿被人欺负了,太子爷您会如何做?”
“孤活剐了他!”
“您瞧,妾还只是这么一说,您就这么大火气,那人家四贝勒府的格格可是实打实被个奴才给欺侮了,那可是太子爷的亲侄女儿,也姓爱新觉罗的。”
太子点点头,“孤没说不为云朵做主,只是老四他今儿过头了,一口一个规矩倒是教训起孤来了,孤可是太子,是他兄长!”
“人在气头儿上谁还顾忌那么多,太子爷您生气时候可比四贝勒骇人多了。”
太子脸色和缓了些,李佳氏又道,“再说了,四贝勒平时对太子爷您可是很恭敬的,您多少账目都是他和侧福晋平的,若不是他们,这些事儿皇上知晓了,您早挨骂了,指不定皇上发起火儿来,您挨板子也不是头一回了。”
“四弟对孤的确是忠心,比起老大可是好多了。”
“就是嘛,您要生气也得找对人啊,如不是太子妃身边那不讲规矩的奴才,您和四贝勒之间能闹出这出儿吗?这多影响您和四贝勒的兄弟情谊?”
“那奴才已经被贵额娘交到慎刑司去了,也算是对老四两口子有个交代了,总不会为了这就真坏了孤和四弟之间的情分,孤累了,传膳传膳,拿那黄雕酒来。”
李佳氏笑着应声,离了屋子却忍不住啐了一口。
瓜尔佳氏自此对李云琴存了心结,说话时常带着刺儿,李云琴却反倒那件事没发生过一样,照样温温和和的,让瓜尔佳氏气得无话可说。
才刚入八月,四贝勒府突然叫了太医,这可吓坏了承乾宫的皇贵妃,“好好的怎么会叫太医?那丫头身子一向康健,昨儿她们娘俩儿来时候不是瞧着气色很好吗?这可别出什么事儿啊?”
“娘娘真是关心则乱”,如玉倒是毫不慌张,“四贝勒府闲杂人少,最是简单不过,侧福晋能有什么事儿啊?这传唤太医未必就是坏事。”
“你的意思是?”
“算算时日,自打小格格出生,到如今也有快两个年头了,这也该有好消息了?”
“果真?快,莼儿,你去贝勒府瞧瞧去。”
莼儿回来时候手上就拿着个绣着福字的荷包,“给娘娘贺喜了,侧福晋又有了。”
佟佳氏顿时欢喜起来,眼泪都在眼眶里开始打转儿,“菩萨保佑,这回该是个哥儿了吧。”
她这儿高兴着,李云琴却有些懵,“不是说修道之人难有孕吗?我这还计划着等大福晋那边儿生了孩子瞧瞧这丹药有没有副作用,若是没事儿,就服用了丹药,没想到竟然有孕了。”
“是呢,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好运道,竟然还一次怀俩,少受回罪了。”云泽趴在媳妇儿头上,懒洋洋地拿尾巴勾着灵果喂云梦,那口气听着就觉得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