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会意笑起来,首座的冯大人有些坐不住了,“师爷,你去看看什么情况,这贝勒爷怎么还没来啊?”
赵青云起身往外走,却被衙役拦了下来,顿时赵青云的脸就黑了,“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也敢拦着我?”
“师爷,我们也没法儿,这是贝勒爷的命令,没有贝勒爷开口,谁都不能出这屋子,不然贝勒爷可是要砍了我们的脑袋,您见谅。”
赵青云无奈返回,冯鹤年气得鼻子都歪了,“我在自己府邸被关起来了?这贝勒爷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啊?”
“大人您忍耐忍耐,他怎么也不会将咱们一直关着,过会儿就该来了。”
冯鹤年冷哼一声,“就算是贝勒爷,这儿也是我的地盘,是龙来了也得给我盘着!”
“哟,冯大人好大口气”,门口儿传来一个女人娇柔的声音,这声音让屋内的男人听了身子都酥麻了,冯鹤年眯了迷眼睛,侧福晋来了?
李云琴跨进门,“今儿个我们贝勒爷身子有些不舒服,就由我替我家贝勒爷招待各位了,这茶可好喝啊?”
一群摸不清头脑的老爷们纷纷开始拍马屁,“这茶是好茶,我王某这辈子都没喝过这样好的茶。”
“就是啊,茶香浓郁,好茶!好茶!”
“是吗?”李云琴捂着嘴笑起来,“常听人说这男人的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我今儿可算是见识了,冯大人清廉,这茶还是我那婢女在厨房讨来的,说是府上穷得没有新茶可用,这是去年的陈茶,还是些茶沫子,难得诸位能硬着头皮夸了,我这听着都觉得脸红。”
众人:......
“侧福晋真爱说笑,既然贝勒爷不舒服,那下官觉得,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等贝勒爷身子好了,我们再来。”
“冯大人”,李云琴看着冯鹤年,一双大眼睛里泛着寒光,冯鹤年看着心里竟然觉得瘆得慌。
“侧福晋您说。”
“我呢,在京城也做些小生意,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你清楚,我也清楚,今儿呢请诸位来喝茶就一件事儿,山西的水患有多严重你们比我清楚,如今国库空虚,户部挪出来的银子那可是不够用的,诸位自诩为君子,素日读的也是圣贤书,这紧要关头是不是也得帮助下那些可怜的灾民?”
“侧福晋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想帮他们,只是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既然侧福晋也做生意,那一定知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我们还都有一大家子人养活,最多,最多我们勒紧裤腰带,也只能拿出五十两。”
“是啊,这生意难做,我上月的货银还没给人家呢。”
不少人开始附和起来,李云琴只是笑,“看来诸位还是没有想明白,那就坐着再喝会儿茶吧,大家平时也很难聚这么齐,就当好友会面了,玉瑶,吩咐下去,让厨房烧水,再给诸位老爷们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