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瞪一眼李云琴,这几个月下来,他早瞧明白了,李氏是个猫一样的性子,若是顺毛捋还好,若是惹烦了她,张牙舞爪的,准能挠你个满脸开花。
李云琴也不怕她,蹲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四哥,你看她,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行了,她的规矩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苏培盛,送公主回荣妃娘娘那儿!”
苏培盛应声往前走了几步,“公主,请吧。”
温宪不满地瞪了四爷一眼,转身气鼓鼓离开了,等出了门儿,苏培盛才小声道,“公主,您若是还想乌雅小主日子好过些,就听奴才一句劝,莫招惹侧福晋了。”
“连你也站在她那儿?”温宪撇嘴,“四哥被她魅惑了,你也喝了迷魂汤不成?”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主不妨好生想想,谁都知道李主子被乌雅小主几番刁难,更是险些皇嗣不保,您还对李主子出言不逊,让旁人如何看您?不是奴才说,眼下李主子肯为乌雅小主说一句话,可比旁人说上十句都管用!”
李云琴在屋子里瞧见苏培盛给温宪出主意,冷笑了下,男人果然都是劣根性,四爷嘴上说乌雅氏不是,骨子里不还是念着那几年的养育之情?
可惜,晚了!
乌雅氏欺人太甚,她若是去求情?岂不是等着乌雅氏翻身再找事儿?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照入室内,李云琴缓缓睁开眼,四爷已经离开了,她坐在床上,并不想起来,玉瑶挑开帘子,“侧福晋,主子爷离开时候吩咐了,若是近日六阿哥和温宪公主再来给乌雅庶人求情,让您只管拒绝,皇上已经下令了,不日就将乌雅氏送入冷宫,无诏不得出冷宫半步。”
“他说的轻巧”,李云琴起身下了床,洗漱后梳理着到腰间的秀发,神色不屑,“以温宪的脾气,你瞧着吧,今儿还会来找我,得,玉瑶,咱们抱着云朵去找皇贵妃娘娘去。”
“那公主会不会去娘娘那儿找侧福晋您?”
“她没那胆子”,李云琴见头发梳理好了,起身去用早膳,“她自恃身份尊贵,却比不得娘娘,也只敢在我面前又吼又叫,况且,她虽然性子有些骄纵,却也知道娘娘痛恨着乌雅氏,哪里会跑到娘娘面前再惹娘娘烦?”
“侧福晋说的是,只是,公主好像已经来了。”
李云琴愣了下,神识往外一扫,登时笑了,“不错啊,玉瑶,你修为看来是更进一步了,也能外放神识了。”
“奴才能有这一切都是主子您的恩赐,奴才真心感激您。”
“行了,闲话少说,既然她已经来了,那就瞧瞧她的态度吧,若还是和昨日一样无礼,也莫怪我不给她面子。”
温宪进门倒是跟换个人似的,老老实实坐在厅堂等着,李云琴跨进门,她有些尴尬,“小四嫂”
宫里的人倒还真是个个是戏精,连十一二的小姑娘都能做到昨日横眉冷目,今日便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