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尚兰有些语塞,“四阿哥那么宠李庶福晋,她未必没有其他可用的人。”
“尚兰,你撒谎总得动动脑子,李氏一个刚入宫不久的人,哪个奴才肯不要命地帮她做这种杀头的事儿?”四爷怒不可遏,“你当爷是傻子不成?”
“四阿哥,奴才真是冤枉的,奴才不知道是谁害了宋格格,可这事儿着实不是奴才做的啊,您也说了,这是杀头的事儿,奴才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尚兰伏地痛哭,“奴才不知道得罪了哪位手眼通天的,这般构陷奴才,但奴才敢指天发誓,若是奴才害的宋格格,奴才愿意天打雷劈!”
用神识窥探着这一切的李云琴闻言笑了,她念动口诀,只听得天际一道雷响,轰隆隆的,四爷愣了下,往窗外看去,只见天空艳阳高照,晴日响雷?他不由想起尚兰刚说的话,眉头一挑,看向尚兰。
就见尚兰已经瘫软在地上,面色煞白。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尚兰已经吓傻,呆愣愣地,没有回话。
四爷鄙夷地挥挥手,“苏培盛,送尚姑姑回永和宫,将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德嫔娘娘。”
“喳”,苏培盛挥手,两名小苏哈快速走到屋内,熟练地堵住尚兰的嘴,将尚兰架起来往外走,尚兰全程一副呆滞的模样。
等尚兰离开,四爷才坐了下来,“这好好的怎么就打雷了呢?莫非真是苍天有灵?”
看到这儿,李云琴忍不住笑了,拍拍云泽的头,“你给我的这些小法术还挺有趣!”
“那是,小爷懂得可多了!”
满了六岁,皇阿哥们就被送到阿哥所内,直到开衙建府才会离开阿哥所,因而每位阿哥的居住空间并不大,站在窗口,玉瑶能瞧见书房的情况,看见尚兰被人拖走,顿时兴奋起来,“庶福晋,尚姑姑出事儿了,是不是主子爷查清楚事情真相了?”
“嗯”,李云琴端起杯子,找到一粒药,想也不想就服下了,“玉瑶,准备一下,最多到夜里,主子一定会过来,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
“哎”,玉瑶应了声,忙扶着李云琴躺在床上,又刻意将膳房还没有来得及收走的馊了的饭摆在桌上,将玉树喊到一旁交代了几句。
等忙完,再回头看李云琴,就见自己主子脸色发红,她伸手试探了下,不由惊了,“好烫,庶福晋,您这药真没事儿?”
“没事儿”,李云琴只觉得自己嗓子都在冒火,她忍着喉咙里的不适道,“这药会让身子发热,脉象紊乱,没大碍。”
玉瑶还是有些忧心,“庶福晋,不然奴才还是去喊太医吧?”
“你试试”,李云琴讥诮地看看外面,“你瞧瞧有没有人搭理我们?”
玉瑶不死心地在窗口喊蹲着看守他们的小苏哈,“庶福晋身子不舒服,你们快去喊太医。”
“喊什么太医?今晨不是还好好的吗?别不是装的吧。”
另一人打了个哈欠,“我们倒是可以帮庶福晋喊太医,那也得人家太医愿意来啊。”
玉瑶气恼地咬咬下唇,转身往屋里走,“庶福晋,还真让您猜中了。”
李云琴只是笑。
玉瑶只能拿毛巾湿了水给她敷在额头上,又急又恼,玉树愤愤地看着外面,“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庶福晋您受宠时候,一个个那张巴结的嘴脸啊,现在连个太医都不肯为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