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福晋,您还会雕东西?”玉树惊奇地问道,李云琴顿了下,又想起幼时跟着自己父亲学雕刻时候的日子,眼眶有些湿润。
玉瑶见她神情不对,忙扯了一把玉树,两人悄悄退到了外面。
刚做好一件卡通玩偶的衣服,就听玉瑶带着难掩的怒意道,“庶福晋,永和宫又来人了。”
说着,这丫头就忍不住嘟囔道,“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还没歇着呢,准是又有什么折腾人的法子了。”
苏芸拿着几本经书走了进来,草草行了一礼,起身就道,“庶福晋,咱主子平时就爱礼佛,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眼神儿也不大好,没法抄经了,听说庶福晋您也懂些文墨,劳烦您为她抄几卷经,她也好供在菩萨前。”
来了,这是折腾费自己嗓子,现在改来折腾自己手了。
这德嫔真是宫斗上来的赢家?怎的手段如此拙劣?
李云琴示意玉瑶接了经书,苏芸见她没有拒绝,得意地笑着,“咱主子每天都要礼佛的,庶福晋可要快些抄,免得错过了明日主子礼佛。”
李云琴已经不想同她说话,接了经书就让玉树给自己磨墨,当即就抄写起来,苏芸成功完成主子的任务,扭着腰嘚瑟地离开了。
李云琴凝神抄写起经书,晚间四爷来时候也不肯停手,四爷皱眉看她写了一个时辰,手里的功课都做完了,见李云琴还在奋笔疾书,叹口气,“额娘也不急这会儿要,你歇歇,仔细眼睛。”
“那可不成”,李云琴头也不抬,“苏芸说了,德嫔娘娘每天都要礼佛,不能错过娘娘明日的礼佛,妾可不敢得罪菩萨。”
胤禛只好让丫头们用心伺候着,转头去睡书房了。
他离开,李云琴就带着经书和笔墨纸砚进了空间,熬了五个时辰,生生将经书抄完了,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红肿的双眼,扯起一抹笑,让玉瑶给永和宫送去,自己转头就叫了太医。
玉树在太医院里走了一遭,大家就都知道了,四阿哥的庶福晋李氏为了给德嫔娘娘抄写经书,生生熬了一夜,偏刚大病初愈,身体不争气,又累病了。
偏今日也有趣,皇贵妃娘娘早起身子不大舒服,派遣了贴身宫女莼儿也去了太医院,莼儿疑惑地问玉树,“什么经书要这么急啊,这一天一夜抄写两本经书,谁能熬得住?怎的不晚几日?”
“我也不知道”,玉树挠挠头,“莼儿姐姐,我本来也想劝庶福晋晚上两日,可庶福晋非说苏芸姐姐说了,不要耽误了德嫔主子礼佛,明日就要呢,主子纯孝,一听德嫔娘娘急着用,怎么都不肯歇息,这今早儿连站都站不住,可把我急坏了。”
莼儿冷笑了声,点了点她的鼻子,“庶福晋实诚人,你也不聪明,你们主仆就等着让人欺负死吧。”
她叹口气,回了承乾宫就忍不住和自己主子说道起来,“娘娘,您看,这德嫔是一点儿颜面都不要了,李庶福晋又累倒了,这样下去,您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佟佳皇贵妃正在修剪花枝,闻言讥讽道,“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越是这样,四儿就越会和她离心,倒是便宜了本宫。绿柳,你一贯爱说东道西的,可得帮德嫔好生宣扬一番,乌雅氏自入宫起不总爱装模作样吗,本宫倒要看看她怎么同阖宫的人解释!”
“娘娘不打算为李庶福晋做主吗?”莼儿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