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满是闪躲,说话也有些犹豫和吞吐。
阚梨微将眼神落到阚家兄弟身上,二人都慌忙摇头。
“我们并没有跟安然说过任何武馆和尹璋先生的事情!”两人纷纷摆手,动作默契。
安然不由得在心里一哭,这别人家的弟弟,果然是靠不住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去见了什么人的?关于尹璋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屋子里,阚梨微看着安然,一本正经的盘问道。
安然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明明只是随口一说,结果祸从口出。
“之前听祖父提起过尹璋老先生,祖父跟老先生是同窗!”安然低着头,乖乖巧巧的对阚梨微坦白。
阚梨微的眼里探究不减,不过态度也是柔软了不少。
到底是一个孩子,她还是做不出来太过严厉。
“这些都是过去的知晓,我问的重点是今日的知晓!”她的眼神依旧直直的落在安然的身上。
安然的嘴张了张,秀眉紧紧的蹙起,一副欲言又止极度为难的样子。
阚梨微见他神色闪躲,模样似乎不像是不愿意说,而是不敢说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他的顾虑。
“你放心说吧,这屋子里就你我二人,屋子外面是顾谨墨的暗卫墨七他们,你都见过,也认识的!”
安然听闻此言,方才放下了紧张。
“是皇上!”
“皇上?”果然和阚梨微想的一样。
试问整个京城会关注她和顾谨墨行踪,还会将此事告知一个小孩的,除了北辰帝还会有谁呢?
“他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不会还有说你们三在我眼里,就你一个人微不足道,因为我会带着铁牛他们去武馆玩,却只会让你进宫去给他施针吧?”
安然嘴角抽搐,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阚梨微的话语跟北辰帝所说如出一辙。
“那么你呢?”阚梨微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她看着小安然,一字一句的问道:“在你心里,你是怎么认为的?”
“施针是我的兴趣,且今日是我自愿的,至于去武馆的事情,姐姐是知道的,我一向对舞刀弄枪就没有兴趣,应姐姐的要求,跟着姐夫学功夫,也着实只是为了将来遇到危险能有一个自保的能力,至于别的,我不会想,也没有时间去想!”
他的小脸满是坚定,说话的口吻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纪所该有的。
那副认真的神情,像极了当初阚梨微教他们《大医精诚》的样子。
阚梨微被他的话语和表现所感动,忍不住赞叹一笑。
“这么认真做什么?我又不是想要你对我承诺什么!”
“姐姐不需要的,却是我想给的,离开养蜂夹道……不,是自从在养蜂夹道认识了姐姐,得姐姐教授医术开始,姐姐在我心里,便早就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姐姐了!”
安然打断阚梨微的话,仰着头,倔强的小脸无比认真的道。
阚梨微早些年还在念书的时候,曾有幸目睹过一群学长学姐前来探望老教授的场景,那些个学姐学长就如同现在的安然一样,说起誓言来信誓旦旦,满脸正经的笃定。
泪眼婆娑,感恩之情满载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