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顾谨墨凝眉，语气有些柔和的问道。
“什么？”铁牛一脸的不解。
顾谨墨就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那个，我指的是，你要不要证明一下你的医术？”
“怎么个证明法？”铁牛顿时来了兴趣，刚刚对顾谨墨的全部不屑，这会儿已经统统消失了。
顾谨墨差一点就在他殷切的目光中递出了手里的东西，想了想，觉得这样有些太不道德了，万一铁牛医术不行，反倒将自己惹上了时疫，等阚梨微醒来他怎么同人交代？
是自己鬼迷心窍了，顾谨墨这样想着，东西已经被收回了袖子里。
脸上那难得的柔和也彻底的消失不见了，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你还是去找那些侍女们吹牛吧！”
他板起一张脸，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但铁牛却认定了他手里有病人，迫切的想要证明一下自己，便一把抱住了顾谨墨的腿。
“你骗人，你手上明明就有病人！”
“没有！”顾谨墨想要抬腿将人踢飞，可抬起之后又想起铁牛是最会告状的，便又赶紧收了回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姐姐说了我们作为医者的，凡事要以患者为先，昨夜姐姐同安然他们忙碌了一宿，现在还有病人，就应该让我去看看了！”
没等顾谨墨开口，铁牛又继续补充了起来：“我只是先去看看，如果病例为姐姐教过的，我能够十拿九稳的，我就出手救治，倘若是我不知道的，那我一定不胡乱诊治，你就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顾谨墨蹙起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不过态度已经没有刚刚那把强势了。
心里还颇有几分动容，
“姐夫，好不好嘛！”就在这时抱着他大腿的铁牛头一次用撒娇的口吻，亲昵的喊了他一句——姐夫。
轰的一声，顾谨墨只觉得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了，再不婆婆妈妈的计较什么得失，豪迈的一挥手就将袖中的医案和症状抽出给了铁牛。
“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酸痛还伴有恶心、呕吐、便秘......”念着念着，铁牛的神情就变得越加严峻起来。
看完医案，又立即翻看了府中下人抄写的现状。
辰时世子皮肤开始出现轻微红斑，到顾谨墨去的时候，红斑已经开始变成了红色丘疹，而且还是遍及全身的那种。
铁牛眼角突突的跳了两下，小脸变得有些惨白。
“快，快带去去看看这位病人，他患的应该是天花！”他的声音都哆嗦起来了。
这还是顾谨墨自认识他之后，第一次见他如此的焦急无措，当即也顾不得多想，拎着他便风一般的骑马出了王府。
半个时辰都不到，十三爷便去而复返，管家只当他是带来了十三王妃，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心中一片失落。
“快带这个孩子去见世子，他是梨儿的徒弟！”顾谨墨根本就没有搭理管家，风一般的冲到了戒严的芷兰院门外，对侍卫介绍了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小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