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他听见顾谨墨好听的声音学着她往日每一个钻进衣柜前的招呼,嘴角就抑制不住的轻轻上扬。
破院的夜冷得可怕,一床被子根本就盖不暖和,睡着的迷迷糊糊间,阚梨微不断的往更加暖和的男人靠拢,最后两床被子重叠,男人满意的将女人蜷进了他的臂弯。
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男人就悄无声息的起床了,摸索着替女人掖好被子,便像以往的每一个清晨一样,乖巧的坐在床边等候着女人的醒来。
阚梨微一睁眼就望见了男人笔挺的脊背,看着身上还搭着男人的被子,斯以为这是那人起来以后的贴心,唇就再一次抑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在安然几人到来之前先替顾谨墨换了今日覆目的草药,然后烙了几个肉饼,煮了个蛋花汤。
刚刚喂顾谨墨吃完,院门就被敲响了。
阚梨微一如往常那般热情的开门,招呼着三个孩子进院吃肉饼,心里还在惦记着顾谨墨早晨的贴心,便忽略了某双眼睛因为看见这小院一如往昔而露出的惊诧。
今日阚梨微的心情大好,连带着脾气都温和了许多,面对铁牛一而再再而三的调皮捣蛋,她始终没有半句呵斥。
温声细语极具耐心的不断纠正教导,最后差点没把铁牛吓哭。
离开的时候还瑟瑟发抖的不断追问自己的小伙伴:“姐姐今日是怎么了?她怎么不骂我?怎么一直对我这么好?怎么不罚我抄书?”
傅安然一个大白眼怼过去,想要数落铁牛两句,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回头遥望了一眼破院。
好像似乎的确是有些反常啊,不仅仅阚梨微反常,就连那个男人也是那样的反常。
送走了小孩们,阚梨微就开始烧炭准备一会儿给顾谨墨针灸的东西。
也不知道今夜那墨七还来不来,这药要不要先等他来检查以后再煎,阚梨微这样想着,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摸索的脚步声。
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了男人的面前。
“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坐着等我吗?来这里干嘛?”她言语中带着些微的嗔怪,就像女人对心爱的男人展开的撒娇。
顾谨墨就顺着她的手臂来到了她的手上,牢牢的将其包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听不见你的动静,总感觉心里空空落落的!”他小声的开口。
阚梨微就不合时宜的大笑了起来:“顾谨墨你不是有病吧?”
说完以后才惊觉这句话的不对劲,连忙闭嘴,尴尬的笑了笑。
看着男人脸色微沉,她以为他的冰冷凛冽即将爆发,便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了。
“唉!”就听男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沮丧道:“恐怕眼疾治好了,又患上别的病了!”
阚梨微立马就紧张的替他诊了下脉,并未发现除了眼疾还有别的症状,便忍不住关切的问了一句:“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谨墨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