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闪而过一分诧异,心里似有涟漪轻微荡过,又归于寂静。
收拾好了屋子,阚梨微就扶着顾谨墨要去他自己的房间。
二人成婚两年,可两年前原主不过十三岁,太小了,又因为满脸的脓疮……顾谨墨刚刚被贬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让他无心风月,他们一直都是一人居住一间屋子。
醒来的时候那间四面漏风,瓦片也有缝隙的大屋子是阚梨微的,至于顾谨墨的,咳咳,他住的是更靠近寒潭,屋顶有一个大窟窿正对着床铺,四周可以窥视见屋中一切的草屋!
靠近草屋,阚梨微就想起了原主的记忆里这间屋子的来历。
原本围得还算严实的草是被原主一天两把引火柴给抽稀疏的,头顶那个大窟窿是一个下冰雹的雨夜里,砸出来的。
“要不咱们把屋子换一下吧?”阚梨微站在门口,又往顾谨墨的手上写下了字。
“怎么?这年头狗吃了东西还会再吐出来?”顾谨墨冷眼奚落。
阚梨微欲哭无泪,心想他不愿意换就算了,大不了自己一会儿出去买几捆高粱杆再找几个工匠回来给他修缮修缮。
没有等来女人的继续劝导,顾谨墨就甩开了阚梨微的手,自己摸索着进屋上床了。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信,她的伪善狡诈是刻在骨子里的,上一秒可以捧你上天,下一秒就可以将你踩在最肮脏污秽的泥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