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男子？”林蓁问。
“你说的是那个姓林的读书人吧？不是他，在他之前恒娘还有几个亲人来，不过她那些亲人都很凶，看着不太好惹，对了，就在她生孩子那天，和姓林的那个读书人前后来的，不过说来恒娘那些亲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她生孩子也不陪着，看一眼就走了，好像是起了争执。”
中年妇人感慨了好几声，最后道：“姑娘，你到底是啥人啊。”
“我就是你口中姓林的那男子的女儿。”
中年妇人一愣，盯着林蓁看了会儿，不确定地问，“你是恒娘的女儿？”
恒娘都死那么多年了，李启文肯定会另外娶啊，谁知道这姑娘是谁生的。
林蓁没解释很多，她点头，“是。”
“那就好，我把恒娘东西给你，你顺便给捎回去吧，一直搁我这儿也不是个事，你等着啊。”中年妇人说完转身进去了。
她嘴里在嘀咕，“怎么搞的，母女俩咋个一点都不像呢？”
当然啦，她也不想管那么多，在柴房里找出来，箱子早就积灰了，外头有把小锁，中年妇人没打开，恒娘当初住院子里时，给她帮了不少忙，她记着恩情呢。
林蓁道了谢，抱着箱子离开了。
锁是没钥匙的，林蓁找了块石头砸开了锁，箱子里有一些碎铜板，还有一双虎头鞋，一个银质小手镯，还有一方帕子，帕子挺旧的了，上头绣着戏水鸳鸯，绣工挺好的，而且帕子料子也极好。
奇怪，恒娘以帮学堂学生们洗衣裳补衣裳为生，绣这般好的帕子做什么？是要绣来卖的吗？
林蓁把箱子抱了回去，进了村子，好巧不巧，和白凤凤遇上了。
“林蓁！”白凤凤喊住她。
“有事？”
白凤凤几步跟上去，见她抱了口箱子，问，“你箱子里装了什么？”
林蓁理都没理，直接走人，白凤凤拦住她的路，“林蓁，你老实交代，那天你遇见吴二麻子了吧？”
林蓁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所以你是承认，你故意诓骗我？”
白凤凤一噎，心说林蓁怎么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都不咋呼了。
“谢大哥不会喜欢你的，李秀才也是，你死了这份心吧。”
“他们不喜欢我，难不成还喜欢你？”
“你……”白凤凤气的脸都白了，伸手就要去抢林蓁手里的箱子，她倒是要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林蓁轻巧一躲，白凤凤扑了个空。
她还没反应过来，后背挨了一脚，林蓁直接把她从路边踹进田里了。
路和田中间有小河沟，里面是有水的，白凤凤脑袋直接扎进去了，喝了一嘴的泥巴水，还被呛地嗷嗷叫，她拔了老半天，才把自个拔出来，头发乱掉了，衣裳也湿了一大片。
“林蓁，我和你没完！”白凤凤脚底下剁出了一个小坑。
你给我等着！
这会是傍晚，村里人都在做饭，路上没多少人，她趁没人注意，去了吴二麻子家。
吴二麻子喝了点酒，在草垛子上躺着呢，听见声音，抬了抬头，白凤凤已经杀过去了，“吴二……”
“啪”的一声，吴二麻子跳起来狠狠给了白凤凤一个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