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如这一句话，算是将战火引到了阮柔书身上。
随着司徒久雯和乔浅浅向乔之如发难之后，阮柔书就做出了壁上观的姿态。
现在被拖下水，她面上依然是一向和善的笑容：“之之，父辈的事情，哪里是小辈该谈论的？你父亲和久雯感情甚笃，很是恩爱，在整个京都都是模范夫妻。至于那些虚名，他们早就不在乎了。”
不得不说，像阮柔书这样的人，说话都极具艺术性。
一句感情甚笃就将司徒久雯的身份提了起来，毕竟感情是最为金贵的存在。
与所谓正妻的身份比起来，哪有备受宠爱来得重要？
反倒是柳氏，身为正室，不被丈夫所喜，反而有一个痴儿，怎么看都像是一把好牌打的稀烂。
一个脏字没有说，就将柳氏贬到了最低点。
乔之如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阮柔书的眼神里透出了几分寒意。
不过她终究是没有将怒火发泄出来，反而笑了：“司徒夫人说的是，情深义重最是重要。我记得司徒夫人也曾经喜欢过家里的一个丫鬟，那丫鬟还有了身孕，是吧？”
她每多说一个字，阮柔书的面色就难看一分，乔之如面上的笑容就加深一分。
“我记得当时司徒夫人对那丫鬟也是极好的，各种补品珍馐流水一样的送过去，生生让那丫鬟将身子吃的极为笨重。最后胎大难产，一尸两命，是吗？司徒夫人的手段，才真真的是高啊。”
当年关于丫鬟的事情，阮柔书给府里的人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知道。
因为后宅这些事情，男人听了或许也只觉得阮柔书是好心办坏事，但是生活在后宅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明白她的用心？
从一开始，阮柔书就没有想让丫鬟活下去！
阮柔书面上的神色很是不好看，看向乔治的眼神也不再是方才的柔和：“有些话不要道听途说，否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道听途说？”乔之如的面上笑意更盛，“司徒夫人既然知道道听途说不可，关于尸体的事情不去询问监国府，却来了丞相府，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一句话堵得阮柔书无话可说。
乔之如抬手轻轻地敲了敲石桌，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了下去：“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趟将军府这趟浑水。毕竟司徒夫人的厉害，可是声名远播。”
“可是夫人这么一番折腾，是表明若是我不死，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吧？那位了自保，我和大表哥的关系，怕是要重新考量一下了。”
说完之后，她也不管阮柔书面上的表情难看成什么样子，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小莲对着三维面色难看到极点的女人行礼之后，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上了马车，她才对着乔之如说道：“小姐，你刚才也太厉害了吧，将表夫人、二夫人、二小姐说的都无话可说了。”
“她们要是占理，会落得这么一个境地？”乔之如冷哼了一声，显然不认为是自己厉害，而是因为她们心虚。
不过她心里并不在乎这一场打嘴仗谁输谁赢，毕竟这些事在她心里不过是无关痛痒而已，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司徒久雯和乔浅浅自不必说，她们两个人早已对她恨之入骨。
单说阮柔书，本来就对她起了杀心，这一次怕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要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