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盯着他的不是顾思琪，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方喻诺听她们提过，这人是负责工作室宣传的，叫林熙。
“朋友是什么，是共患难。要是思琪姐没有把你当朋友的话，这个公关声明早在十个小时前就发出去了。”
季芊在一边非常严肃的点头。
方喻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向那个的林熙，将信将疑地问，“唉，她们不是在忽悠我吧。”
林熙没有用话回答他，而是把自己的电脑屏幕转到他的面前。赫然在目的，就是一份公关文书。上面是跟他的关系撇地边都不沾。
莫名让人有些窝火。方喻诺指着屏幕疑惑，“这，你写的？”
用词犀利恶毒，跟她外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形象有强烈反差。
唐唐觉得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稍微一点动静就能把他的思绪带跑偏。
赶紧开口，“你倒是说啊，说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才能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
方喻诺回神，看着季芊耸了耸肩，意味不明。
季芊声音平静，“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稿我没有给任何人看过，但是光从网上的两张图片对比来看，确实存在抄袭。如果我不能自证，那抄袭的人，一定是我。”
“为什么一定是你？”
三个女孩子异口同声。
被这声音吓的烟都掉在了桌子上，方喻诺烦躁地皱着眉头，将烟重新放回烟盒里。
他缓慢地掏出手机，点开网络上最热门的搜索，逐字逐句的念，“放出抄袭图片的，是一个叫‘陈’的设计师。你知道她在国际上拿了多少设计奖吗？”
“这样的人，你觉得她可能抄别人的设计吗？”
“为什么不可能。”说得最斩钉截铁的，不是季芊和唐唐，而是一直在听故事的林熙。
因为她的世界观里，没有身份地位悬殊这种概念，有的只是人性最纯粹的善与恶。所以她能一口回答出来。
方喻诺原本要说的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答案弄的有些茫然。
他觉得自己今天来错了地方。他是来还钱的，怎么像是一个小姑娘似的，在找闺蜜抱怨。
“林熙说的对，为什么她就不可能抄你的作品。”
唐唐也加入了战场。
方喻诺继续，“我确实没有抄袭任何人的作品。但是这话除了你们三个以外，说出去还有谁相信呢？”
这才是最现实，最困难的问题。
两个女孩子默契地看向了季芊。她似乎有些出神。
方喻诺随着她们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好像这个艺人才是工作室里的主心骨一样。
只见她从深思到脸上慢慢露出一点笑意。唐唐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她有招儿了。”
季芊微笑着，眼底自信再次回来。诚不我欺，如唐唐所说，她有招了。
“这有什么难，自证清白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