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但你放心,老二从小就是个心善的,娘也一直在给他请着大夫。你们两个就好好的,易成不会慢待你,娘更不会。你那弟妹是个嘴伶俐的,但人也不坏……”
在祠堂这这一晚上,夏至知道了很多王家的故事,尤其是关于王易成的。
原来易成不是从生下来就这样的,据李春香所说,易成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参加童试就考中了童生。
就连学堂的先生都说,他家易成是个读书的材料,将来定能考得的一官半职报效朝廷。
那时,他父亲还活着,还说易成一定能让王家逐渐中落的家道再度兴盛。
可谁又能想到以后的事儿呢,就在王易成十五岁那年参加乡试的路上,坐的马车马受惊了,直接把易成甩了下来撞到了脑袋,昏迷了两天两夜,再过来就这样了。
这几年,家里为了易成的病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也没见半点效果。
“我本是庶民家的女儿,能高嫁到王家算是祖上几代的福气。但愿百年之后我能跟王家的列祖列宗有所交代。”
许是祠堂里只在四周点了几盏油灯的缘故,昏暗的灯光显得李春香的脸更加沧桑了。
岳夏至似乎也明白了李春香为何对自己如此宽厚,也许不单单是因为易成痴傻的原因,或许此时的自己就是二十年前的她。
“说的有点多了,今天你也赶了一天路早点回去歇着吧。”李春香说完又把易成手里的托盘拿过来放到了夏至手上。
这次,夏至也没有再拒绝。
回房间,尴尬的时光才刚刚开始。
洗漱完之后,岳夏至穿着李春香给她坐的新内衣,外面还倔强的裹着自己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外衣。
站在房间门口,实在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