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诬陷？”雍子衿似笑非笑地看她，“比你起，在这一方面，我们还只是新手呢。”
她这话，分明是含沙射影，指她诬陷坊主偷盗一事，纯纯忍不住冲她竖起大拇指，痛快道：
“坏女人，好样的！”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配合我们，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二是我现在就以你是内贼的可能性，把你交给西琏王，至于西琏王会怎么审问、处置你，那就不归我管了。”
雍子衿故意吓唬她：
“桐花行里有人监守自盗，这事要是传出去，对桐花行应该会很不利吧？我看你在王爷心里也没什么分量，就像你为了保全自己，想让我朋友成为你的替罪羊一样；你说，王爷他会不会为了保全桐花行的名声，让你成为这个替罪羊呢？”
“啧，好好的一个姑娘，真是可惜了。伯庸，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王爷。”
“等等！”见玄戬当真就要往外走，女子这才真正怕起来，虽不情愿，可不得不低头，咬牙道，“我说，你问吧。”
“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梅子时雨帖》的？”
“大概在二十天前，一个人拿着它找上门，说是要把它卖掉，我们找人鉴定过，确定是顾桐先生的真迹后，就开始为它策划了这场拍卖会。”
“是谁？”顾襄激动问，“是不是一个姓张的老头子？”
女子摇头：“姓甚名甚我不知道，拍卖行有拍卖行的规矩，卖家的来历身份，我们一概不过问，不过的确是个老头子。”
“是他，一定是他！”
顾襄愈发激动，饶是两人相隔几尺，雍子衿仍能清楚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