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心情如同坠入山崖那般失落,江应嫣瘪了许久的气,今天终于想要狠狠发泄一番,打开最贵的红酒,仰头就是一灌。
为什么,江匀廷我对你那么上心,你却对我不闻不问。
连我们的订婚纪念日都忘记了!
江应嫣集中就混在一起喝,拿着房卡往楼上去,这本是订好今晚和江匀廷共度良宵的房间,此时也只有她一个独享了。
脚步歪歪扭扭的在走廊上前进,一个失衡扑进迎面走来的男人怀里。
夜七视线落下,将女人失态的样子收进眼底,“嫣儿!”
他如同遇到至宝般惊喜
江应嫣喝得有点烂醉,男人身上的味道带着木质香,与江饮恨的很相似。
“匀廷,是你吗,你终于来了……”
江应嫣拉着夜七走进酒店卧室,不等男人反应,门就被紧紧锁上窗外炸裂出一道闪光,雷雨交加,漆黑的别墅显得格外阴沉。
温诗暮假装镇定,蹲在破碎的相框边收拾差弧度次不齐的玻璃,她想着把照片拿出来,偷偷裱好框再还回来,这样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的动作很小心,担心碎片把照片刮花了。
这里的电线虽已安好,但是订制的水晶灯还没回来,手机也快没电了,温诗暮几乎是摸黑收拾的。
忽然寒风阵阵,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身后传来。
“温诗暮!”
男人冰沉的声音如同地狱的收魂使者吓得温诗暮尖叫了一声。
温诗暮回头看去,一道阅高的声音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接着幽幽的月光,把他的毅硬的轮廓模糊,只是那双黑鹜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她带进地狱般。
强烈的压迫感从温诗暮的脑袋笼下,将她整个人都覆盖住。
江匀廷流行跨步的朝她走去,心跳如同打了肾上腺素般加速起来,温诗暮站了起来,目光心虚闪烁着。
想要解释是不小心摔坏相框的,又害怕他说她耍手段引他注意。
“江少……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
温诗暮的话还没说完,手腕被狠狠扼住抬起。
芊芊的长指可见一道鲜红的口子,而且还不止一道口子几乎每个手指都有一两道。
“你是冷血的吗,手流血了没有感觉吗?"浓眉紧拧,语气不佳。
“……啊?”
明明没有一个关心的词,但温诗暮能感觉到江匀廷在关心她。
温诗暮以为他没看到,解释道:“我不小心把你的相框摔坏了。"
黑鹜的眸子微眯,江匀廷依然保持着愠意,“坏就坏了,我没钱装个新的吗!"
温诗暮的手腕被抓的很紧,好像害怕她会从他的大掌中逃离。
其实她本来就害怕,被他这一吼,心情就更糟了,水涔涔的眸子眨了眨,“我怕你骂我嘛。”
“你这么蠢被骂不是正常的吗,还有,你能不能对自己负点责,你是设计师,手是用来画图稿的,不是用来捡玻璃的!
要是因为工伤手残了,别赖上我!”
温诗暮被忍得无言以对,她哪里不负责任了,刚才要不是他忽然神出鬼没的喊她,手指也不会就加多两道口啊……
“对不起……”
温诗暮被训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被老师抓个正着。
两个水灵灵的黑眸人畜无害的盯着江匀廷,明明只是割伤手指而已,但是心里的罪恶感好像她干了什么任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