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廷艳绝凌厉的面孔,淡淡的浮着一抹笑容,说出来的却是最残忍的事实:“诗暮,你以为我与冷氏的合作搞砸了,又将温氏给了你,甚至在江氏内容乱成一团的时候,带你去海岛上面散心,是怎么有那个时间的?又为什么,什么都不担心?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出手就给我拉来了三个大家族的合作,让江氏的股票一直稳稳的上升?”
温诗暮面色苍白,全身如同被重重的一击,她睁大眼睛,隐忍着泪水:“所以你一开始就是在骗我是吗?你让我以为温氏已经是我的了,眼看着我拼命的不断为了壮大温氏,而与几个大家族合作,其实你心里一清二楚,我不过是在为你卖命,而我温诗暮却像个傻子一般,任你玩弄在掌心?”
江匀廷的视线与她眼泪汪汪的眼睛对上,心口处生出几分不适,但对于禀性冷漠的他来说,又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什么叫做心软,他只知道他要什么,那么就一定会拿到手,哪怕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诗暮。”江匀廷宽厚的掌心握上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形站了起来,夹着烟的指尖轻轻的擦拭着她眼睛下面滚动着的泪珠:“哭什么?不过就是让你服个软的事情,至于这样流眼泪吗?”
温诗暮打开他的手掌,眸色极尽疯狂和绝望:“温氏是我的,它不是你的,我才是她的继承人,只要它没有过户,只要一天还姓温,我总有办法会将它拿回来!”
江匀廷眼眸微冷,弹了弹烟灰:“看来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清楚局势,诗暮,我不太想逼你,但你却一直不识趣,温氏我可以不废力气的给你,那我也可以不废力气的拿回来,之所以有这个底气,全部都是因为温氏他已经成了我的,早在你陷入昏迷的时候,温岳父就已经与我做了交易,他转温氏给我,我保你和温氏无恙!这早已经是铁板上订钉的事实,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的。”
温诗暮此时全身如同被灌入了冷气一般,冷到发指,天昏地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爸他怎么可能把温转让给了你,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用了见不得的手段逼的他!江匀廷!那么多年过去,我们温氏从未亏欠过你吧?我爸他已经成了那幅模样,你怎么还能忍心心去逼迫他?你就应该去死!”
温诗暮竭力嘶底的怒吼出声,因情绪的起伏太大,眼前突然一黑,她往地上倒去。
江匀廷伸手勾住了她的细腰,将人带近了怀里,看着温诗暮那张苍白的脸,眸色复杂,薄唇贴进了她的耳朵:“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呢?这也就注定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姓燕的那家伙他不配沾染你,事情到现在为止,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与他退婚,那么我不会计较,你听到我死亡的消息,不闻不问的事情,而温氏也会好好的落在你的手里,你想怎么处理,想怎么做,都随你高兴。
我自然也会像之前那样,宠着你,哄着你,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诗暮,但凡是聪明的人,她都会选择适可而止,不让自己失去太多,太过难堪。”
温诗暮的双手捂住了耳朵,在江匀廷的面前,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的单纯,多么的愚蠢,沐浅浅说的没有错,与虎谋皮,她只会被啃噬干净,一无所有他从不懂爱,也不会爱她,更不会让她的报复得逞。
累了,真的累了。
现在,她只想与江匀廷彻底的划清界线。
“我什么都不要了!”温诗暮突然安静了一下来,不吼不怒,她推开江匀廷抱着她细腰的手臂,转身踉跄的往会议室外面走去,那身影像极了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