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海边的早上,温诗暮被江匀廷带去了看日出,是在她没有睡醒的时候,他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选了一个高处,静待着黎明的盛世景象。
从头到尾,温诗暮始终都闭着眼睛,纵使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耀眼的景象,她也固执的闭着。
“还是不能离开这里对吗?”这问题,温诗暮问了很多遍了,像是在坐牢,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警官,我可以出去了吗?
她打开了两瓶红酒,拿出两个高脚杯,将猩红的液体倒了进去,受伤的人忌烟忌酒,忌水,她却拉着江匀廷全做了,而江匀廷也不拒绝她,神色慵懒的接过了她递来的酒,姿态矜贵的轻摇晃了两下,轻抿了一口。
这些天,对于江匀廷反复的高烧她也清楚,包括他时不时的会渗出血迹的伤口,她也知道的清楚,甚至温诗暮现在开始有些分不清了,她应该讨厌的人是自己,还是江匀廷。
他们都像极服一个冷血的恶魔不是吗?
“很想走?”
他明明知道温诗暮最想离开这里,却还这样问。
温诗暮淡笑了声,手中的酒杯轻轻的与江匀廷碰了一下杯子,仰头喝了个精光,江匀廷半眯起了眼,同样的也喝光了酒,一杯一杯又一杯,温诗暮有些迷糊不清了。
江匀廷的酒量比她好太多太多了,所以现在依旧是清醒着的,但那张英俊的面孔,却是苍白的像张白纸。
她说想学游泳,他就亲自下河来教她,她说想喝酒,他也不顾伤势和高烧陪她喝,温诗暮想,他真的是一个很有手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