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温诗暮猛然惊醒，才察觉到自己刚刚想要进去的冲动，神情慌乱：“没……没什么？”
江匀廷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在触到孩子的那一双眼睛时，有一种晃神的感觉，漆黑明亮，与温诗暮的很像，如果当时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心口，也跟着轻颤了一下，可惜，死了。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吧，外面冷，回病房。”
“我……”温诗暮仍旧是慌乱的，她挪动了一步，双腿发软，差点儿跌倒在地上，幸好江匀廷及时的扶住了她，看了一眼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小脸，将人抱了起来，走回病房。
“去洗个澡。”江匀廷将人放到病床上，拿过一个袋子，里面是温诗暮的换洗衣服，还有睡衣：“你全身都是汗。”
温诗暮手心发凉，闭着眼睛，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能看孩子，只要看到孩子，她就好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无法控制。
“好。”温诗暮迷迷糊糊的便往浴室走，江匀廷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一起进去：“你身上有伤，我帮你。”
温诗暮想拒绝，但一想那三年，她和江匀廷用过的那些姿势，又觉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那时候，他只把她当作是发泄的工具，所以完全不顾她的意愿，而对她用所有他想用的……
江匀廷将浴池里放了水，试了下水温，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温诗暮已经解开了身上病服的纽扣，微怔，转过身拿了条毛巾：“你身上有伤口，不用下水，我帮你擦拭。”
温诗暮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但江匀廷帮她擦拭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做什么，但还是带给了她一种低贱感，内心在作祟，所以她站的笔直，全程像一尊没有感情，也不会害羞的机器。
擦拭完，江匀廷帮她穿上了舒服软绵的睡衣，因为全程温诗暮的配合，也让他心底生出了一种感觉，好像在摆弄一个冲气娃娃。
“温诗暮，笑一下。”他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的嘴唇，眼中含着蛊惑，轻柔的嗓音温柔极了。
温诗暮听话的扬起了唇角，她五官很美，笑起来的时候自然也很美，但落到江匀廷的眼中，却不那么回事。
“你没笑。”他盯着她的双眼。
那是一双美丽的眼睛，笑起来应该是澄明清亮的，不应该是晦暗无光的，就比如像刚刚那个孩子一般。
“江先生，我又不是卖笑的，您可真难伺候。”温诗暮身体贴在墙壁上，语气有些无耐，她不会傻到一直让江匀廷看到如木偶般死亡的她。
这下便生动多了。
“是对着我笑不出来？”
温诗暮从他手臂底下钻了出去，边防备的看着他，边打开门往外面小跑了：“您知道就行。”
听到这话江匀廷应该沉下脸的，但没由来的，他并不觉得生气，反倒是觉得晦暗的生活，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