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暮睁开眼睛,望着江匀廷:“我还有什么?
她还有什么?
一无所有了……
沉痛在江匀廷的眸底化开,将温诗暮变成这样,他后悔了,但这种后悔却不能将她失去的那些东西还给她。
为了让温诗暮不在沉溺在以前的伤痛之中,江匀廷带她参加了私人宴会,温诗暮早就已经被伤痛蒙蔽了双眼,对于她来说,在哪都一样。
但经历过低调与伤痛,人总会不一样的。
她靠在宴会的钢琴边上,一袭黑色的斜肩长款礼服,修饰着她曲线玲珑的身姿,高贵迷人极了,钻进了不少人的眼中,纷纷朝着她望来,遗世而独立着……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温诗暮才有了波动。
不远处,正走进来一男一女,男人一身灰色的及膝大衣,脸部轮廓冷硬,带着生人物近的气场进来,而走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沐浅浅在那一刻,温诗暮全身发冷,之前一直没有问出,沐浅浅跟的那个男人是谁,现在看到她跟着这个男人出现,突然惊醒,居然,居然是冷湛北,这个男人,他换女人如同脱衣服,玩过便丢,来者不拒,对付女人的手段阴狠变态。
沐浅浅到他的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走在冷湛北身侧的沐浅浅,也是突然注意到了温诗暮,她震惊的呆在原地,在温诗暮昏迷的那半年时间里,她没少去医院看她,可每一次她都像是没有生息的死人,这让沐浅浅一度以为,这辈子她和温诗暮可能都不能像以前那样的就话了,没想到,她醒了,她现在居然醒来了,还站在这里冷湛北极冷的目光从温诗暮的身上扫过,又是看了一眼发愣的沐浅浅,笑的有些残忍:“别忘了一会要做的事情!”
沐浅浅哆嗦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点了点头,冷湛北离开。
“浅浅。”温诗暮朝她走过去,抓着她的手,心痛的质问出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男人是冷湛北!”
那样的变态她怎么能跟了他!
沐浅浅喉头便咽,接着她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诗暮,你别想太多,我没事的,真的,倒是你,昏睡了那么久,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去看你的时候,我都痛的要命,还在你现在好好的,只是我听说你又跟江匀廷走到一起了?
诗暮,这是为什么?难道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吗?还有你的孩子……”
“我没忘。”温诗暮笑意有些冷:“就是因为没忘,就是因为过不去那个坎,我才会回到他的身边!我要让江匀廷偿偿一无所有的滋味,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要为我父亲报仇,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我一而再的逼迫,我怎么可能会落的一无所有,我怎么可能连你也连累了。
浅浅,我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明明坏事做尽的他们却能好好的活着,我却要受千种苦万种苦!”
霆,我也巴不得江匀廷早点倒霉,但是你一定要懂得保护好自己,否则,我怕以前的那些事情还会再发生,江家这半年来,权势日增,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