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出什么事了?”
小厮:“老爷,是卫丞相……卫丞相带人破门进府了!”
苏府前厅内。
卫恒坐在上位,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下人奉上来的茶的茶盖,提着茶盖左右拨弄着茶杯中的茶水,将茶水拨弄得洒在桌面上。
苏国来到厅堂外,先远远的朝厅堂上位的卫恒看了一眼。
然后不动声色,走了进去
卫恒看着进来的苏国,手上的动作顿住。
“老臣参见丞相大人。”
卫恒不出声。
苏国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也没动:“不知丞相大人登门造访,是所为何事?”
卫恒朝立影看了一眼。
立影退出前厅。
不一会儿,立影重新走进厅堂,身后跟着的侍卫扛了个麻袋进来。
嘭。
侍卫们将麻袋扔在地上。
卫恒:“苏大人,打开看看吧。”
苏国看着地上的麻袋,走过去,缓缓的解开。
解到一半,麻袋里林姨娘的面容就露了出来。
苏国的动作僵住。
林姨娘看到苏国的面容,眼泪就哗哗的落了下来,但是她说不出一句话。
卫恒眼神很冷的看着这两人:“苏大人真是胆大得厉害,连死刑犯都敢包庇。”
苏国保持着解麻袋僵着的动作没动,怨气冲天的压低声音开口:“她犯了朝廷律法的那一条了,凭什么判她死刑。”
“她冲撞了景王的王妃,景王要她死,那她就是犯了律法了,就得死。”
卫恒现在就是要苏国反驳不出话来。
苏国不答话,也没朝卫恒看一眼,伸手准备去扶麻袋中的林姨娘。
立影上前挡住苏国的动作,并用佩刀将苏国抵开。
苏国跌坐在地上,看着立影的动作,又抬头看看卫恒。
卫恒:“她伤了我夫人,割伤她的手,刺伤了她的肩部,我也要她死。”
立影握住刀鞘,抽出刀指向地上的林姨娘。
林姨娘看着面前闪着寒光的刀尖,眼中满是恐惧的挪向苏国。
“老……老……爷,救……”
苏国慌了神,慌张的看向持刀的立影,然后又看向卫恒:“卫相,我……”
正说话间,立影手起刀落,刀刃直接刺进了林姨娘的身体。
在厅堂外面偷偷看着的邹氏看到这个场景,吓得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转过了神,脑子发懵的看着前方。
苏国回过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卫恒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苏国的面前:“这是她应得的,苏大人就不要伤心了,她本应死两回的,活到现在是赚了。”
苏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卫恒睨着苏国:“苏大人还是好好的去上朝吧,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才能护好自己想护的人。”
说完,卫恒抬脚离开。
外面候着的侍卫走进前厅,要将断了气的林姨娘的尸首拉走。
苏国看着这些人:“你们干什么?”
厅堂外面卫恒的声音传来:“她生前做的恶事太多,死后不配入土为安,只适合被野外狼狗分尸。”
话音落地,卫恒已经在朝府门的方向走过去。
外面走廊里站着的苏敬文一言不发的看着卫恒离开的背影。
从苏府离开,卫恒回了府邸,继续守在苏如的身旁。
苏如醒后,喂苏如用了些饭,然后又将郎中开的安胎药熬了喂苏如喝了。
之后,卫恒就在房间里陪苏如说话。
卫恒将林姨娘的事告诉了苏如,她是如何躲过死劫,然后最后在苏府上如何死去的都说给了苏如听。
苏如这个时候听到林姨娘的这些事都已经很淡漠了。
不是不恨她了,而是都已经不在乎了。
有些时候,恨一个人反而是让自己陷入了痛苦的泥淖。
漠视、不在乎,才能将自己解脱。
随便她死死生生。
缺德的事情做多了,她自然会收到该收到的惩罚。
两人后面依偎在一起还说了很多的话,但是唯独没提孩子的事。
两人都没有提。
…
孙叔来府中看望苏如的时候,苏如的伤势好转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走走也不会撕扯到伤口了。
孙叔和苏如在院中的树下坐了一会儿。
正是风和日丽的时节,树下又有风,很是舒适惬意。
孙叔将近些日子生意的状况整理好都给苏如看了看。
近些日子,殷楼那边的生意没了什么大动静,一裁阁也照旧运营着,也暂时没再折腾什么了。
毕竟去年冬天两家对着折腾了一个冬天,都需要喘息的时间。
苏如简单的将帐给看了看,然后就将账本合上,神秘兮兮的看向孙叔:“孙叔,咱们的“地下”生意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孙叔立即反应了过来,从怀中拿出另一个别致的账本:“都在这呢,可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