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随意的一眼，让天顺帝的目光顿住了。
他的目光停在了卫恒背后偏右上位置的雄鹰状刺青上。
那个泛着青色的雄鹰双臂展开，呈向下俯冲状，虽然刺青不大，但气势凌人。
天顺帝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刺青。
好一会儿这才移开目光，朝卫恒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天顺帝看向卫恒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了。
针灸结束之后，天顺帝在宫人的伺候下穿起衣物，卫恒也早早的将衣服穿好候在了一边。
天顺帝：“流民被人贩子倒手转卖泛滥一事，你处理得不错。”
“想要什么赏赐，跟朕说吧。”
“……”
卫恒的目光本是看着地面，听到这句话，抬眸朝天顺帝看了一眼。
…
晚上。
夜空繁星点点，如水般的月光倾斜而下，洒在院子里，将大半个院子都照得柔和了起来。
房间内，苏如刚沐浴完，从院子回到房间，一进房间，就见到一个裸露着的后背对着自己。
苏如顿住步子，咽了咽口水，然后缓缓的拿起手里的东西挡住自己的目光，关上房门，接着，绕路往床榻的方向走。
天气渐暖了起来，卫恒每次沐浴完之后，都喜欢不穿上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已经不是苏如第一次撞击了。
她正在适应中。
绕路来到床榻边之后，苏如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一边，脱掉靴子上了床榻。
卫恒还站在原地，认真的整理着他的官服，裸露着上身。
整理官服这种事，在别家，似乎都是夫人替代的，但在苏如这里，她懒得废这劲，自己衣服自己整理。
卫恒每次都是老老实实的自己整理，也没见有什么怨言。
苏如躺在床榻上之后，本来闭眼想睡觉的。
但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之后，她睡不着，心里还闷得慌。
又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苏如索性睁开眼，侧躺在床榻上，一手撑着脑袋，发呆。
发了一会儿呆，苏如的目光落在了卫恒后背的那个刺青上。
她知道卫恒的后背偏右上处有一个刺青，第一次的那天晚上，她见到过。
现在再看到这个刺青，苏如忽然觉得越看越可爱。
反正也睡不着，苏如闲的无聊开始搭话：“你后背上的那个小鸡还挺有意思的，几岁刺上去的？”
听到苏如的话，卫恒扭头朝后背看了一眼：“小鸡？我娘说是鹰啊……”
苏如哈哈笑了两声：“啥玩意鹰啊这么小，跟小鸡子似的。”
卫恒收回目光：“是有点小……”
“不知道是几岁刺的，好像从记事起我身上就有这个。”
苏如刚沐浴完，洗去一身疲劳之后，心情本来就还不错，听到卫恒这话，咯咯咯的又低笑了几声：“你说你娘当时是不是怕你跟别的孩子弄混，专门找人给你刺上的……”
“哈哈，那你可真是太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