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南眉心轻蹙,看来这回是麻烦了,这个死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放火烧她,现在怕是有理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哈……”二皇子小人得志的大笑道:“果然是做贼心虚,堂堂振国将军府怎么会有说起就起的火,说,是不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把佞臣江仓通敌卖国的证据烧了?毁尸灭迹?大胆刁妇,还不跪下。”
大皇子目光转向江皖南,目光疑惑。
江皖南微微低头回答道:“回大皇子,天干物燥,意外难免,并且这间房是臣女的闺房,即便是如二皇子所说,臣女妄图销毁证据,又怎么会放火烧掉自己闺房,而不是家父的书房那?更何况家父江仓对我大战决无二心,又怎么会有通敌卖国的证据?”
“大胆刁妇,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抓起来。”二皇子大喊道,身后的侍卫刚冲上来。
大皇子面不改色的放下茶杯,淡然道:“慢着。”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证据确凿,还不收押候审,难道是皇兄你想要包庇江家?”二皇子不悦的问道。
“后庭失火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吗?你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大皇子站起身来走到侍卫面前,轻声问道:“都搜完了吗?”
“还没有……”侍卫话还没说完,突然身后冲进一个侍卫,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跪在两位皇子面前行礼道:“启禀大皇子,奴才在江仓老将军的书房中发现了这封信。”
大皇子眉心微蹙,从侍卫手中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眉心蹙得更深。
二皇子见机一把夺过大皇子刚刚打开的书信,怒声呵斥道:“现在你话你有什么话说?这是外邦国写给江仓那个老贼的,书信中明确的写到,江仓老贼已经收取了外邦国的好处,竟然出卖我大战的边境土地,泄露军机,来人,把江家全部人等带回去收监候审。”
“且慢。”大皇子冷声道。
“皇兄?你刚刚说我是强词夺理,现在证据确凿,你若是在不抓人,即使是弟弟我也要怀疑皇兄是有意包庇江家了。”二皇子一脸轻蔑的看着江皖南冷声笑道。
江皖南微蹙着眉,坏了,这回一定又是中了奸人的轨迹被栽赃嫁祸了。
还没等江皖南开口解释,突然,屋子外边传来一阵哭喊声,应声而来的是满脸泪痕的江慕珊,她哭喊着冲进来一把掐住江皖南的脖子,大喊道:“你好狠的心……你竟然……竟然……”
江皖南目光如刀,很恨的钉在江慕珊的脸上,一字一顿的说:“二位皇子大驾光临,岂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还不行礼?”
江慕珊看着江皖南凌厉的目光一下子乱了阵脚,被江皖南一推就推倒在地。
“她是谁?”大皇子蹙眉问道。
“还不赶紧给大皇子行礼?”江皖南厉声道。
江慕珊才回过神来,低头行礼道:“江家长女江慕珊不知二位皇子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请二位皇子恕罪。”
江皖南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要是江慕珊在这个时候还看不出眉眼高低,跟她算起杀母之仇来,想必更是中了奸臣的下怀,让江家陷入更加为难的境地,现在无论这个证据是什么人栽赃嫁祸都是在将军府搜出来的,她在多说什么也不能洗清狡辩的嫌疑。这么看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
“跟她们一介女流废什么话?皇兄,你还不下令吗?难道要父皇亲自下令捉拿?”二皇子扬了扬手中的书信,轻蔑的问道。
他冷哼着看大皇子,如今朝中势力,陈丞相和振国将军各掌管着战国战国二分之一的兵权,如果这次能够除掉江仓这个不知好歹一心辅佐大皇子登上皇位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么战国的军权必定全部坐在陈丞相一脉手中,此时便可以稳稳的保住太子之位。
江皖南拱手跪在地上,沉声道:“如今家父行军在外,而江府落入如此的境地定是他人栽赃陷害,还望大皇子明察秋毫,待家父凯旋归来,再做定夺。”
“放肆,我堂堂大战,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来人,给我拿下。”二皇子大声喊道,大皇子轻叹一声,如今自是知晓贼人趁着江仓行军在外设计陷害他通敌卖国,却也是百口莫辩,如今也只能先讲江府上下捉拿归案。
只盼望八王爷来得及赶上江仓将军,化解这场浩劫。
不知所云的江慕珊,惊讶的看着江皖南,刚刚清醒过来,头痛剧烈,又硬生生的被官兵绑了起来。
“回宫。”大皇子冷声道,转身离开,突然回神过来,看着一脸失落的江皖南目光微顿,稍纵即逝的复杂神色之后,迅速恢复正常。
二皇子渡着步子,走到江皖南面前,嘴角露出让人厌恶的轻蔑笑容,挑衅的说:“呵,死丫头,我们大牢间,让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江皖南不屑的轻笑一声,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定不知道自己死的有多惨,现在是六月,如果不出意外,二皇子死于初秋九月,怕是死期将至了那。
想到这里江皖南倒是淡淡的笑了。
二皇子眉心紧皱,怒道:“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