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误会了自己,所以才这么发怒,她没有模仿过顾雅悦,衣服也不是她主动换的。
覃裕幽幽叹息,贴心地为她打开暖气,“值得吗?”
俞温暖一怔,值得吗?
她已经分不清值不值得,记忆中爱着的男人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完美。
但她依然为他着迷,程厉铭是俞温暖一生的劫。
她绞着手指,轻声说:“我爱了他十几年,现在又接受了悦悦的心脏,我有责任照顾好他。”
为自己,也为雅悦的遗愿。
覃裕望着恬静的俞温暖,她淡淡笑着,眼眶红通通,惹人心疼。
前十几年,她都忍耐着病痛折磨,现在好不容易痊愈,还要面对程厉铭的针对。
上天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实在太不公平了。
覃裕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轿车不由自主地往自己家驶去。
“阿裕,我得回去。”看着眼前路,俞温暖小声提醒。
直至天色陷入浓黑,俞温暖终于是回到公寓。
“少奶奶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见她小脸雪白,李妈忙扶住她,细声询问。
李妈翻箱倒柜找出感冒药,又钻进厨房为她熬姜汤。
俞温暖捏着暖烘烘的水杯,驱散不少身上的寒意。
“啪”,碗碟破碎的声音震得她发怵,她紧张地跑到厨房。
“谁准你给她熬汤的?”佣人小倩狠狠跺着姜丝。
“再怎么样她也是少奶奶,照顾她是咱们的份内事!”
“哼,就她那骚样子,少爷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李妈你在程家当差十几年,还看不清这些道理吗?”
“李妈,不用麻烦你费心了,我撑得住。”
俞温暖笑得苦涩,走到她们身边一片一片拾起破碎的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