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犹如一道响雷炸在俞温暖脚边。
双眼发疼,她垂下头飞快地抹着眼泪。
就算俩人的户口本上互相写着配偶,在程厉铭心中俞温暖永远都是外人,是个窃取心脏的盗贼。
嫌弃的视线贯穿全身,俞温暖四肢逐渐发凉。
她悄悄抬头,瞥见程厉铭眼中化不开的嫌弃,她难受地挪开视线。
程厉铭冷笑一声,两指钳住她的下巴,“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在背地里模仿悦悦,你不配!你不要脸,俞家还得要脸吧!”
“李妈,赶紧买一盒避孕药回来!不能让她的某些计划得逞!”
黑眸攫住她,俞温暖第一次读懂他眼底的深意。
她这样的女人,不配有他的子嗣。
十分钟后,李妈颤巍巍地取出两颗药,放在俞温暖手心,又贴心地为她送上一杯水。
大手发挥,杯子摔得四分五裂,程厉铭睨着俞温暖,“给我直接吞下去!让你长长教训!”
俞温暖睫毛轻颤,她的心如同水杯,被他砸得粉碎。
最终她艰难地把药片吞咽下肚,苦涩的滋味蔓延在嘴间,她难受地吞着唾沫。
程厉铭不曾施舍她一分可怜,穿戴好离开了公寓。
程氏的烂摊子不少,程厉铭连着加班一周,俞温暖孤零零地待在家里。
无聊的时候,她会溜进书房,对着画稿修修改改。
因为从小的心脏病,她时常被困在医院中,父母为了不让她无聊,给她买了无数画本。
自此她对绘画产生浓厚兴趣,曾经她为自己的婚礼设计了婚纱,只是还未画完,就出现了意外,如今她的婚礼弄砸了,但她对婚礼仍有憧憬,希望别的女孩能够穿上她的婚纱走进神圣的殿堂。
她总满心期待倾听楼下轿车的熄火声,可每每到深夜,她都是一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