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南越州的山林小道。
沈书闲气喘吁吁地靠在树上,额头上细汗密布。
走在前面的暗香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等她。
“还有多久到南越州?”
“三日。”暗香嫌弃又不耐烦的回答。
“三日太慢了,君墨染等不了。”沈书闲直言。
“若不是带着你,最多两日我便能赶到。”暗香毫不客气的说,从语气中不难看出她对沈书闲的态度,十分不善。
原本二人是乘坐马车前行,但马车只能走官道,到达南越州至少得七八日,速度太慢;为了提升速度二人便弃了马车,改走山路,速度快了不少,就是有点累人。
“可以骑马吗?”沈书闲问她。
暗香的眼神中透着鄙视,“你又不会。”
“你带我,你我二人共骑一匹马,我们加快速度到达南越州,时间越往后,君墨染的情况就严重。”
暗香一怔,沈书闲原以为她要拒绝,没想到她却道:“今晚翻过这座山,山下有马。”
三日后。
深夜,南越州府衙。
“不好了,王,唔唔——”流沙身子一僵,被人从后面点了哑穴。
“闭嘴!”身后传来暗影冷漠的声音。
他回头,着急的对着暗影比手划脚,“唔,唔唔唔!”
暗影冷冷的看着他,“再敢大声说话,我就把你打晕丢出去。”
“唔唔,唔唔唔!”流沙说不了话,只能不停的点头。
解开哑穴后,流沙犹如一只气急了的老母鸡,“我去,暗影,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你的话可以和你脑子里的知识一样少吗?”
“你在骂我蠢?”
“显而易见。”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流沙气呼呼的扬起拳头,还没锤下去就被暗影冷漠的摁住,他轻轻一捏,痛的流沙嗷嗷叫。
“啊,疼,疼疼疼,暗影你住手,住手!”
暗影拽着流沙进了里屋,“王爷怎么了?”
流沙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王爷又把药吐出来了,我喂不进去,正要找你帮忙呢。”
“太医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群庸医,都不知道太医院是怎么找的人,一个比一个没用,医术还不如沈大小姐,我都替他们害羞。”
“暗香传信来,她与沈大小姐正往南越州赶,今夜应该会到。”
暗影扶起君墨染,扒开他的嘴,将药倒入口中,就在他要吐的时候,迅速点下天突穴,动作简单又粗暴。
“喝完了,好好照顾王爷,我去接应她们。”
“诶,暗影,暗影你别走啊。”
“还有事?”
“方才那一招可以教教我吗?”流沙一脸讨好。
二人虽然都是君墨染的侍卫,但却有明确的分工。
流沙对外主要负责照顾君墨染的日常起居;暗影对内,主要负责君墨染的安全,身手也是没话说,但自从这次君墨染病后,流沙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能,连个药都喂不好,这让他哪里还好意思留在王爷身边伺候。
“这些话留着对王爷说,我走了。”话落,暗影头也不回的离开。
南越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