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娘幸灾乐祸的躲在沈宗身后,“老爷,大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年纪尚小,只是一时嘴里没把门,才会胡言乱语,您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什么没把门,她都多大了,说话不经过脑子的吗?是我对她太好了,才会纵的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大小姐,还愣着干嘛?快给老爷赔个不是,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能用对待妾身的方式对待老爷呢,老爷可是一家之主,哪像我不过是沈家的一个小小妾室,要打要罚,定没有不愿的。”
“什么打什么罚?莲儿,她打你了?”沈宗指着沈书闲问乔姨娘。
“哎呀,瞧我怎么把这事儿说出来了,老爷,老爷您可千万不要因为妾室坏了您和大小姐的父女情分,大小姐是正室嫡女,莲儿只是个妾室,别说大小姐让妾身跪半炷香,就是跪上三五日,也是万万不敢反驳的,就是这膝盖——”
正说着,乔姨娘双腿一软,半个身子栽在沈宗身上,“老爷恕罪,实在是跪的时间太长了些,膝盖经受不住,才会在老爷面前失了礼数,妾身给老爷赔罪。”
“莲儿你——”沈宗心疼的抱起乔姨娘,轻轻放在椅子上。
“沈书闲,乔姨娘是你长辈,你怎可让她向你下跪,你的礼数都是怎么学的,真是越来不懂事了。”
沈书闲未语,眼神淡漠,就好像沈宗的话,完全无法影响她的情绪。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子在跟你说话,你是耳朵聋了,听不到吗?”
整个沈府都知道,沈宗最受不得别人不听他的话,更何况沈书闲此时的反应,简直就是无视,这让沈宗的自尊心,极度受伤。
许久,沈书闲冷笑了声,眼里透着失望,这一刻盛气凌人的沈宗莫名慌了。
他眼神不自然的从沈书闲身上移开,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明明他才是父亲,可在这个女儿面前,他总是无法摆出父亲的款。
“原来在父亲眼里,女儿就是这样的人儿啊,我还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相处了那么久,父亲该是相信女儿的呢。”沈书闲流下失望的泪,嘴角的笑意,越看越是讽刺。
沈宗心不由揪了一下,“闲儿,我——”
“爹爹说,高僧曾言闲儿是沈家福星,也因为这句话,府里那些瞧不上闲儿,甚至在背后诋毁闲儿的人,收敛了不少,高僧的话是真是假闲儿不知,但闲儿一直都很感激爹爹将此事告知全府上下,闲儿以为,爹爹做些都是因为疼爱女儿,可如今——”
沈书闲吸了吸鼻子,“爹爹,在女儿心中,您是女儿唯一的依靠,为了您,女儿愿意付出所有,可为何爹爹从不相信女儿,甚至总是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女儿,难道爹爹对女儿的疼爱都是假的?”
“老爷,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若是因为妾身的胡言乱语伤到了您和大小姐的父女之情,妾身是万死不能辞其咎,妾身这就去祠堂罚跪,给大小姐赔罪。”
“莲儿,你——”
“父亲,您真的相信,我是这般不懂规矩的吗?”
乔姨娘委屈的靠在沈宗怀里,转头看向沈书闲。
“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让妾身跪在沈府门前一事,府里的下人们可都看到了,您看妾身不顺眼,妾身认了,可您不能在老爷面前说妾身撒谎啊。”
“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下跪了,分明是你挡在门口不让我回家,情急之下,推搡之时,一个不慎,你自己绊倒在我面前,才会跪下,这与我有什么干系,乔姨娘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到底是何居心?”
“老爷,冤枉啊老爷,自大小姐回府,妾身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万不敢有不敬之心,大小姐,您为何要这般污蔑妾身,妾身,呜呜呜——”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