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沈书闲的父亲,素白不好评论,只能转移话题。
“自从喝了沈大小姐您的药,我们家世子现在已经能起身了,侯爷听说后,连去军营的次数都多了呢。”
宣平侯的家业是在战场上打下来的,原本温祁作为独子,该去军营继承衣钵,奈何天意弄人,偏生得了顽疾,眼瞧着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宣平侯感觉无望,这些年基本都是闲赋在家,极少过问军中事务。
一个家族想要传承,子嗣尤为重要。
宣平侯重情义,自妻子离世后,便未再娶妻,府中连妾室都没有一名,也因此,子嗣少的可怜,而这唯一的孩儿,偏偏还有病。
也难怪,宣平侯这些年来无心军中事务,不管他如何强大,无人继承衣钵,再拼又有何用。
“侯爷是在给世子筹谋?”
素白笑而不语,沉默便是默认。
“世子小心!”
“砰!”
温祁从轮椅上摔了下去,好在素白速度够快,及时将他扶住。
温祁被重新扶到轮椅上,一抬头就看到了沈书闲,他尴尬的一笑。
“让你看笑话了。”
温祁的急切,沈书闲倒能理解,素白说过,自三年前开始,温祁因身体羸弱,一直坐在轮椅上,腿上没病,却也跟残废没什么区别,如今好不容易能站起来,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沈书闲拿出银针,对温祁道:“手拿来。”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沈书闲将银针递给素白,“拿去用滚烫的水泡一泡,然后扔掉。”
“是。”
“不知我的病——”温祁握着拳,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
“世子放心,最多半月,你的身子就能调养好,倒是我会过来给你施针,将体内最后的郁气排出,经脉通了,你的病就好了。”
“真的?”温祁不敢相信。
“效果,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不过,到时需要一味药。”提起这味药,沈书闲不由叹气。
“可有为难之处?”一看到沈书闲皱眉,温祁就不由的跟着紧张,一口气提起,险些没顺过来。
“倒不是为难,只是难寻,山药你可听过?”
一看温祁的表情,沈书闲就知道,这玄冥国没有。
这东西在现代随处可见,具有益气健脾、养胃补血之效,十分适合给温祁用来做药膳,但偏偏,玄冥国没有,她的空间倒是不少,可打不开。
“你且等着,我会想办法的。”
“如此,有劳了,我这边也会派人去寻找。”
“别想太多,治病是个漫长的过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只要有我在,一定治好你。”
“多谢!”温祁郑重的对沈书闲行礼。
“行了,我可不是免费的,今日先到这,我回去了,你现在起身虽然没问题,但想要走路,还需慢慢来,记住,切莫操之过急。”
沈书闲前脚刚走,素白就回来了。
“世子,沈大小姐已经走了,您再不收回眼,可就要被人看到了。”
素白的调侃,温祁的脸倏然一红。
“你别胡说,她,和别人不一样。”